手接茶,并口中道‘不敢不敢’,‘罪过罪过’。
还有你‘不敢’的事?
乌林珠闻言面上不显,心中却不屑至极的腹诽了一句,这才抬头看抱琴。
抱琴也是极精明的丫头,见乌林珠看她,眨眼间便明白其意的带着秋水和秋月这两个丫头避了出去。
“天冷,我也受不得寒。有些话我便也不跟您老卖关子了。”
马道婆闻言也识趣的接了一句,“有什么事用得到我的,大姑娘只管吩咐。”
乌林珠笑,双眸直视马道婆,“不瞒您说,我这还真有件棘手的事需要您老帮着澄清一二。”
棘手,还澄清?
马道婆不知道乌林珠说的是什么,但她没出声问出来而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乌林珠,一副等待下文的样子。
乌林珠又抿了口热茶,这才缓缓说道:“‘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这个金陵王说的就是我们太太娘家。当年外祖父曾单|管各国进贡朝贺,旧年,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有九成都是王家的。”
马道婆看向元春,眼里都是‘然后呢?’。
乌林珠:“两三年前,我母亲贴身佩戴了一块西洋美玉,不想生产时却闹了误会。如今京城上下无人不知那块玉另有出处,然事实如何,相信这样的乌龙事定然瞒不过您老的法眼。
这世间尊贵之人不知凡已,宝玉一五品官家的嫡次子焉有衔玉而生的运道?只这样的流言可大可小,无人在意时不过一笑置之;若有人抓着不放…您是有道行的,又是宝玉的干娘,将来未必不会受到牵连。”
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更糊涂了。
深吸一口气,马道婆试探性的问乌林珠,“大姑娘的意思是宝玉那块玉并非落草时带来的?”
见问,乌林珠直接了当的给那块玉定了个出身:“对,那不过是一块随着西洋人漂洋过海来到大清的西洋玉,瞧着还能入眼,外祖父便让人刻了字。”
“…不知大姑娘想要道婆做什么?”
“不妨与您老直说了吧,您虽是宝玉的干娘,但宝玉将来有了什么大出息,您未必能得济。但宝玉若是因为那块西洋玉倒了霉,您老必是那个首当其冲受其牵连的。
您往日出入高门大户,市井人家,不妨替咱们澄清一二。从此宝玉免了灾祸,您老也能不沾半点晦气。”
将马道婆的脑袋打开瓢了,她都想不到荣国府的大姑娘会跟她说这些。愣愣的看着乌林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仿佛过去了许久,又仿佛时间停止在前一刻般,好一会儿马道婆才道:“…老太太和二太太那里可知道?”
“老太太和太太平日里也不出门,再不会有人拿这些事烦她们。只是道婆这般问,”乌林珠再次垂眸,轻轻抿了一口茶,声音中带着几分狂傲,“呵呵,难道在道婆眼里,我还不值得您赌一把?”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值得投资,乌林珠还缓缓抬起纤纤玉手,略带三分娇媚之态的拢了拢头发。
这动作再配上这副容貌…啧啧啧,你还别说,一代妖妃的人设瞬间就立起来了。
马道婆:“……”
见马道婆眼中出现迟疑和纠结,乌林珠又继续忽悠她,“她们可以给你金银,但我却可以给你更多。我们阖府主子的生辰八字,您应该都有看过。如果我们联手,您还怕不能留名千古吗?”
自从成了宝玉的干娘后,马道婆的生意又比以前好了许多。她是手里有真功夫的,以后能为了银子帮赵姨娘收拾凤姐儿和宝玉,现在就有可能帮别人办事。
可以肯定马道婆最不缺的就是银钱,那除了银钱,能打动她的就是权和名。
而这两样东西,却是贾母和王夫人都没办法满足她的。
“入宫,争宠,封妃,抬籍,孕育皇嗣,入主中宫,母仪天下……荣国府能给我的帮助有限,我需要您助我一臂之力!”乌林珠站起身,倒掉杯中凉茶,重新给马道婆续了杯热茶,“您放心,只要我入主宁寿宫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