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直到天光渐亮,女孩的皮肤才不再滚烫。
等姚映夏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佣人送了粥来,沈星川令她倚在床靠上,舀了勺粥递到嘴边:“夏夏,吃点东西。”
她喉咙痛的厉害,下意识的撇过头去,并不想喝。可是男人的手掌维持着喂粥的姿势,纹丝不动的停在那里。
哪怕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姚映夏也没有抬头去瞧他的脸色,却也知道此时沈星川让她吃饭的决心有多强烈。
“不能再让他生气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姚映夏张开了嘴。
沈星川似乎很高兴她就这样轻易妥协了,笑着夸奖一句:“夏夏乖。”
这听上去太像将她当成了小猫小狗,可是姚映夏却没有任何反应,她似乎早已抛弃了身为人类的尊严,甘心变成一只宠物。
喂完饭后,沈星川重新回到床上,将她抱入怀中:“夏夏,再睡一会儿吧。”
大概是累到了极点,这句话刚刚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哪怕脑子依旧昏昏沉沉,姚映夏却如何都睡不着了,她大睁着眼睛,看向面前过于印象深刻的回型吊顶,以及那盏仿冰川裂纹的吸顶灯。
除夕那夜,她自投罗网的敲开了这扇大门,哪怕已经是第二次跟沈星川睡觉了,过程却远比第一次还要痛苦,毕竟她全程都是清醒着的。
而她此后的人生,就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开始彻底失控。
如果当时能够提前预知,自己的选择会蝴蝶效应一般最终导致母亲变成植物人,她一定不会选择这条路。
可即便她更有耐心,多等几年,撑到自己大学毕业,就有办法令母亲安全的摆脱沈长河吗?
恐怕沈星川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姚映夏痛苦的闭上眼睛。
她迷迷糊糊又开始发烧,梦见自己来到了医院,晦暗不明的病房之中,只有冰冷的仪器发出规律的声响,她坐在床边,盯着许念毫无生气的脸,小声说了一句:“妈妈,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
“就当是心疼心疼我,求求你醒来吧。”她趴在妈妈的怀中,无声的祷告。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姚映夏不可思议的浑身颤抖,睁大了眼睛,许念正望着她笑:“夏夏。”
她高兴的忘乎所以,来不及跟妈妈叙旧,就想去喊医生,可刚刚跑到门口,就看到沈星川正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
他高大的身躯将门堵的严严实实,好似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倨傲的垂下眼睛看她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指挥身后保镖说:“把她妈妈丢出去。”
姚映夏被他冷漠的话语吓得心脏都疼了起来,扑上去抓住沈星川的手臂恳求:“不要这样对我妈妈,求你了。”
可他无动于衷,只一挥手就将女孩推开了,那样毫不留情的样子,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夏夏,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保镖们已经聚集到了床边,其中一个拔掉了许念手背上的针头,又摘掉了她脸上的氧气面罩,还将监测体征的东西都扯了下来,最后四个人轻而易举的抬起许念,向门口走去。
姚映夏只觉得自己膝盖一软,就这样跪在了沈星川面前。她无助地抓着男人的西装裤腿说:“我把我的命给你,别动我妈妈。”
沈星川嗤笑一声:“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而后他便面无表情的抬起了脚,用那只锃亮的尖头皮鞋戳了戳她的心窝,异常冷漠地说:“姚映夏,你既不想履行妻子的义务,甚至还要出轨,我凭什么救你母亲?”
无边绝望之中,姚映夏感觉自己脚下的地板凭空消失了。她整个人都失去平衡,迅速坠落,等到脚下重新有了实物感,她发现自己正坐一张椅子上,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
而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地板上,还趴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他留着寸头,身上的衣服都是斑驳的血迹,哪怕看不到脸,姚映夏却非常清楚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