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声“多谢”,夹起一片西葫芦放入口中,本没有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竟然连味道都学到了九成九。
在医院的时候她都没哭,此时却鼻子一酸,突然掉下了眼泪,边哭边机械的往嘴里塞着食物,混着眼泪往下咽,到最后已经尝不出原本的味道。
沈星川看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心如刀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慢点吃。”
她胡乱点着头,依旧有些狼吞虎咽,沈星川怕她突然暴食会造成极大地胃部负担,也加快了进食速度,不过用了十分钟,两个人就吃光了桌上的饭菜。
等到上床休息,已经过了凌晨三点,沈星川将她抱在怀中,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睡吧,夏夏。”
她轻声问:“醒来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吗?”
他并不想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会陪你面对一切。”
她又问:“我以后还能吃到妈妈亲手做的饭吗?”
这句话问得他心堵,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夏夏……”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眼角里又有细碎的泪光闪烁,长达九个多小时的手术,足以证明许念伤的有多严重,何况那位医生并不擅长说谎,姚映夏看懂了他欲言又止的神情。
“现代医学发展日新月异,兴许会有奇迹。”
而制造奇迹,需要强大的财力支撑。
姚映夏想起一则旧文,车王舒马赫滑雪遭遇意外,变成了植物人,妻子为了救治他,十年间花费了数十亿。
姚映夏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无论她再如何努力,都无法挣到那样一个天文数字,而许念也没有时间再等她几年。
此时此刻,沈星川就是妈妈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伸出手臂,轻轻抚摸他的身体,沈星川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让她感受到了蓬勃的力量和结实的线条。
过往有些痛苦的经历令她微微顿住,沈星川的精力实在旺盛,他们的型号也并不匹配,为此姚映夏吃尽了苦头。
可想要讨好沈星川,似乎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姚映夏下定了决心,终于继续行动,手缓缓在他身上游走,又慢慢向下。
面对姚映夏,他从来没有什么克制力,何况她鲜少这样主动。
姚映夏生疏的取悦着他,直到沈星川的呼吸变得愈发紊乱,趁还来得及,他很想终止这场撩拨:“夏夏,不要乱动。”时间太晚,他更想她尽快休息。
可姚映夏不听,径直翻身坐到了他的腰间,俯身亲吻他的下巴:“小叔叔,我睡不着,让我变得更累一点吧。”
沈星川很难想象,眼前的姚映夏跟昨天叫嚣着说他恶心的会是同一个人。
她实在能伸能曲,神态间看不出有半点勉强,似乎真的很想跟他睡觉。
沈星川一时有些意乱情迷,呼吸更加乱了章法,姚映夏伸手摸了摸他青/筋纵起的脖子,凸起的喉结在她手心轻轻滚动,紧密相贴的皮肤温度还在不断上升,隐匿在冷白
皮肤下的鲜红血液似乎就要沸腾。
他终于丧失理智,只想令她精疲力尽。一只大手搭在了她的大腿上,随即蜿蜒向上,最终掐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握住了她纤细的后颈,微微向上。
姚映夏便顺着那股力道脱离了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嘴唇。
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顷刻间就烟消云散,被热气搅得无影无踪。
从前姚映夏非常抗拒跟他接吻,一向都只是被动接受,嘴巴微张像个木偶。时至今日,沈星川才终于知道,原来姚映夏的舌头也会动。
他们唇齿相缠,不止不休,沈星川已经无暇再去思考她的真心在哪,这般主动又是所为何故,真相他心知肚明,现在去细究也太过扫兴,他只需要及时行乐。
手掌从腰间缓缓向上,引得她身体微微颤栗,姚映夏的皮肤温润细腻,蚕丝绸缎一般娇嫩,总是令他爱不释手。而他此时太过兴奋,难免控制不好力道,捏得她有些痛,不过尚且还在可以忍受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