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扇大门就是室外,没想到只是连接着一条非常长的密闭走廊,就着身后的白炽灯,能隐约看到尽头有一扇门。
她飞快向对面跑去,果然门是开着的,沈清源刚刚也经过了这里,她探头出去,视线里是无尽黑暗。
最开始待得那个大型车间里的照明已经无法辐射这里,看不清任何前路。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里仍然是一个密闭空间。
心中的恐惧持续了太久,反而变得有些迟钝,她最后看了一眼来时的光源,彻底没入黑暗之中,摸索着墙壁开始前进。
大概又走了几百米远,姚映夏终于又摸到了一扇大门,并且在门缝处感觉到了一阵气流,久违的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这里通着室外!
她心生雀跃,连忙就去推门,可任凭她使尽力气,大门都纹丝不动。
那沈清源是怎么出去的?还是他正被困在这黑暗之中?
姚映夏一阵胆寒,仿佛身后站满了妖魔鬼怪,迟迟不敢回头。
她失去理智的抓住门把手又推又拽,没想到门就这样被她拽开了。原来刚刚只是努力错了方向。
走出铁门的时候,姚映夏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逃出生天,可是举目望去,皓月当空,群星闪烁,这是个极晴朗的日子。
她猛然吸了口气,整个人都好似活了过来,进而迅速环顾四周,想要找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路线,继续她的逃亡之旅,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的一片荒草丛。
从那里穿过去,应该轻易不会被人发现。
她刚要实施行动,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映夏。”
一股寒意从指尖升起,迅速蔓延至了全身。
那人似乎在笑,轻声问道:“要不要再玩一会儿?”
话音刚落,空旷安静的厂房里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头顶的大灯骤然开启,重新将她笼罩在光明之中。
她害怕到了极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想要拔腿而逃,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受控制。
贺鸣的声音再次传来,透着一股异样的轻松愉快
:“映夏,你可以走的,没有关系。”
他从来不会这样仁慈,姚映夏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有恃无恐,果然下一秒就听见他说:“沈清源就留在这里替你赎罪好了。”
她终于回头。
这里应该是一个巨大的库房,到处都是成摞的纸箱,堆的很高却也整齐,只是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灰,似乎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靠近大门的地方,被隔出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贺鸣和其他人都站在里面。
只有一个人是坐着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穿着校服,姚映夏几乎认不出那是沈清源。
他浑身血口,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最严重的伤是在额头上,应该是被重器所击,他的脸上都是斑驳的血迹,此时已经彻底失去意识。
眼见她面无血色,眼中的担忧甚至盖过了恐惧,贺鸣脸上的笑意更深:“他倒是蛮有骨气,刚才我们想方设法的折磨他,逼他供出你的下落,没想到他咬死都不肯说。”
此时屋外刮过一阵寒风,她如野草一般无法抵御的抖了抖,终于自觉的回到了库房中。
贺鸣为她这般识时务而感到欣慰,指了指门后的位置:“映夏,那里挂了把锁,你拿下来,把门锁好,就可以过来了。”
便在此时,樊向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抵住了沈清源的脖子。
她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此时全然丢掉了自主意识,只能听从他的指令,手指颤抖着将门锁上。
贺鸣非常满意,冲她伸出了手:“乖,过来吧。”
她慢慢走近,那些投射在她身上的贪婪目光几乎就要将她穿透,已经有人在舔嘴角,似乎跃跃欲试。
她走的太慢了,每一步都像是刀山火海,可到底也只有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她终于还是来到了贺鸣面前,被他抓住手臂,“请”进了房间。
这应该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