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珍旎转头, 才看到几步开外还有一位穿着考究的陌生男人。
对方脸上挂着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你好。”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温珍旎笑容僵在脸上,脸在瞬间胀红。她可不可以选择性失个忆啊?
想躲没地方躲,想要走开,鞋子还在一米开外,她又不可能跳着脚去找鞋吧?所以只能继续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四肢僵硬地依偎在慈恒的怀里。
“你好。”温珍旎硬着头皮回应。脸已经丢尽了,礼貌不能再丢了。
事已至此,慈恒也只能抱歉地向对方颔首致意:“不好意思,见笑了,是我太太。她性格是这样,比较开朗活泼。”
对方了然地点头:“理解,理解。”
要说慈恒是否尴尬,肯定是有的。只是他见惯了各种场面,这种小插曲于他而言真不算什么。
男人大概是商业往来的客户,并没有太这件这种小事,得体地寒暄了两句,便识趣地告辞了。
【淼淼,我今天丢了个大的。】
小插曲虽然过去了,温珍旎心里却老是想着这事,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回到公寓,连衣服都没换,扑到床上就跟奚淼大倒苦水。
奚淼:【嚯!丢了多大的?说来听听。】
她把糗事一说,奚淼笑出了鹅叫声:【哈哈哈哈,丢得是挺大……不过换个角度想,你也算是给人家留下了永生难忘的印象。】
温珍旎:【你这是安慰我吗!掐脖摇晃.jpg】
奚淼好不容易止住笑,正经回复她:【后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别不开心了。我把惊喜快递到你家了,快去入户柜子看看。】
【什么惊喜?】
温珍旎脑子有点卡壳,还在回忆是什么惊喜,慈恒已经抓着密封严实的包装盒走了进来。
“好像有你的快递,要拆吗?”见她没回应,他已经作势要拆撕胶带了。
温珍旎突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腾”地从床上跳起来,“我的东西,不要拆。”
她红着脸一把抢过快递盒,根本不敢看慈恒的表情,头也不回地逃到了另一个房间。
背靠着门板,温珍旎感觉手里的东西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浑身发烫。
丢开不是,拆也不是。她抱着烫手山芋,做了好一会儿思想斗争,才把缠得密不透风的胶带一层层撕掉。
盒子里是一个很大的黑色无纺布袋,当看到装了一包布料少得可怜的小东西时,她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抓起手机,对不怀好意的奚淼一顿控诉。
奚淼还是太了解她了:【你不会是躲起来看的吧?】
【嘿嘿,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温珍旎不想跟她说话:【今晚暂时跟你绝交。】
回完消息,不再理会对面,她拍了拍绯红的脸蛋,抱着烫手山芋跑进衣帽间,把东西往隐秘的地方塞。
“藏什么呢?”
慈恒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
温珍旎抚着砰然乱跳的胸口,吞着口水:“没、没什么,我找一下明天穿的衣服。”
慈恒眯了眯眼,根本不信:“奚淼送的惊喜?”
人有时候太聪明,真的很让人无助。温珍旎想撒谎,脑子一片空白,完全都找不到完美的借口。
她揪着手指,鸵鸟般埋下脑袋,根本不敢看他,“可不可以当作不知道?”
“不能。”慈恒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站在她眼前,手指抚上红透的耳尖,摩挲起那片细腻的肌肤。
他的声音沉下来,气息拂过脖颈,在她耳边低语:“在塔拉夫的时候,不是都告诉你了,我很期待。”
温珍旎快被他逼退到角落里,面前堵着胸膛,背后是嵌入式衣柜。已经无处可逃了,他还在步步紧逼。
温珍旎想哭:“其实没什么好期待的。”
他这么正经的人,翻来覆去就那几样,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