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看了看,没有可以插花的容器。
“有花瓶嘛?”她问。
办公室布置简单,绿植摆件什么的都很少。
慈恒对他的办公室还不太熟悉,“休息室应该有,去找找看。”
温珍旎去了休息室,还真找到一只白色的骨瓷花瓶。
慈恒把保温饭盒里的饭菜摆出来,她也修剪好了花枝,错落着插进那只花瓶。
紫风铃花束,混着小飞燕和白色紫罗兰,配上这只白色花瓶倒是雅致得很。
慈恒有些惊奇,“怎么想到买花了?”
“每天多看美丽的东西,心情会更好。”
温珍旎挑了角度,把花瓶摆到茶几上,看了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不好看吗?”
“还行。”慈恒随意瞥了眼,“过来吃饭。”
排骨的香味已经飘得满屋都是,温珍旎去洗了手坐过来,用力嗅着饭菜香,“又做了超多好吃的。”
慈恒用筷子挑开鱼肉,夹了最嫩的一块放进她碗里,“今天工作顺不顺利?”
温珍旎咬着一块素鹅卷,口齿不清地回他:“这周工作量挺大的,搞不好要加班。你下班就回吧,让小苏接我就好。”
慈恒抽了一张纸巾,擦掉她唇边沾到的油珠,“你倒是把这份临时工干得挺好。”
温珍旎浅笑,“毕竟是真的领工资干活,干不好要扣钱的。”
牛马就要有牛马的自觉。
她舀起一勺蟹粉豆腐,汤匙递到慈恒唇畔,“老公,你吃这个,超好吃。”
慈恒语气无奈,“在你眼里,有哪样不好吃。”
温珍旎反驳,“西兰花,我就不喜欢。”
“我以为你来者不拒,只要是吃的,都不会挑。”
慈恒嘴上习惯性地调侃她,但还是衔住汤匙,吃掉了那勺蟹粉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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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慈恒出差去北城了,温珍旎又过上了自己上下班的日子。
剩下的假期不多了,秦清问剧本看得怎样,她心虚地说过了几遍,保证没问题,然而一到晚上就苦哈哈地挑灯夜战,比辗转演出的那两年都要忙。
夫妻俩各忙各的,别说视频联络了,连对话框都沉寂了好久。
转眼又是周五,下午公司开了大会,总裁办临时加了一个钟头的班。
温珍旎敲下最后一个字,把表格保存归档,揉着发酸的脖颈,看向窗外沉沉的暮色。
城市的霓虹无声地流淌着,勾勒出CBD摩天楼群高耸的轮廓。
“哇,好晚了。”
“我饿了,要不去吃新开的那家泰式火锅吧。”
“昨天去过了,我觉得一半,不如去吃铁锅炖大鹅。”
结束加班的同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兴奋地商量着去哪家餐厅吃饭。
“倩倩,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露西来问温珍旎。
这个点是该吃饭了,但想着剧本的事,温珍旎狠心拒绝了,“还有一点没做完,你们先走吧。”
“好吧。”露西挎上包,拍了拍她的肩,“那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回。”
温珍旎:“好,拜拜。”
一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办公室渐渐安静了下来。
最后一个走的朱娜经过她的工位时,脚步忽然顿住,神神秘秘地问:“倩倩,车牌号111ZN的帕拉梅拉是你的吧?”
她眨着眼,“早上我看见你泊车了。”
温珍旎指尖在键盘上顿了一下,否认不了,索性浅浅一笑:“嗯,偶尔开一下。”
“好,我知道了。”朱娜没再多问,只是笑着跟她挥了挥手。
目送同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温珍旎靠向椅背,划亮手机屏幕,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他出差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要不礼貌问候一下?
指尖悬在屏幕上,迟疑几秒后,还是果断地点开了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