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酒楼内走,一进去就看到了人满为患的大厅。
他脚步微顿,转向禤止鹤:“禤大人,我们还能有位置吗?”
还没等到禤止鹤回答,店小二便热情地凑上前来:“禤大人,雅间已经备好了,小的带您过去。”
楚序顿时就闭了嘴,看来禤止鹤还是这店里的常客了,刚刚别人进来都没见店小二这么热情招待。
店小二带着他们到了二楼一间靠窗的雅间里面,眼看着小二手脚麻利地把饭菜跟酒水送上来,再退了出去,楚序这才开口:“咱们在这里说话,合适吗?”
这里人来人往的,也不知道隔音好不好。
“合适。”禤止鹤看他不太放心的样子,加了一句,“穆青在外面守着。”
楚序听到他这么说,便放下心来,直接进入正题:“我怀疑江临月看出来我的不对劲了。”
禤止鹤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闻言眉梢微扬看向他:“殿下你不对劲?”
楚序:“……”
他瞪着禤止鹤,“要不要好好说话的?”
禤止鹤失笑,稍微端正了点态度:“为什么这么说?”
“他看到我之后,突然说我经历此遭,算是脱胎换骨了。”楚序看着他问,“你不觉得话里有话吗?”
这话放在别人身上听着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放在他身上就不一样了,他觉得非常有问题,相信禤止鹤也能听出来。
“江临月向来如此。”禤止鹤依旧淡定地喝着酒,“他甚少插手朝堂的事情,就算真的知道什么,也不会如何。”
“而且他也没有证据证明殿下的身份,所以不必太过担心。”
楚序听到最后一句稍微定了定心,又有点疑惑:“那他为什么又要跟我说那番话?”
如果真的不想插手,装作不知道岂不是更好?
“神棍向来比较爱说些高深莫测的话。”
楚序默了默,想到原著对江临月的描述:觉得这位监正要真是神棍就好了。
反正也跟禤止鹤说了,他便暂时将这事情放到另一边,提起了楚玄煜及其身边的人都不记得之前见过自己短发时的样子。
他说完看向禤止鹤:“你应该还记得吧?”
禤止鹤听到这个,眉心总算微蹙了下:“他们都不记得了?”
“是啊。”楚序闻着面前的饭菜香也忍不住了,抓起筷子一边吃一边回答,“中午碰面时忘记戴帷帽了,这才发现的。”
禤止鹤自然是还记得他那头奇怪的短发,他看着面前垂眸吃饭的人,想了想将穆青给叫了进来,问他是否记得楚序短发的样子。
穆青被问得一愣,摇了摇头:“太子殿下不是一直都是长发吗?”
楚序夹菜的手顿时一抖,默默地将筷子给放下,跟禤止鹤对视一眼,就听禤止鹤继续问:“你记得我们怎么找到殿下的吗?”
穆青皱眉回忆,明明只是几日前的记忆,他却觉得好像隔着一层白雾:“属下记得在森林里……主子救下了殿下,当时殿下受了伤。”
然而记忆中却想不起来具体的画面。
禤止鹤见此便没再多问,等穆青出去之后,楚序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这也太不对劲了。”
他本来还觉得禤止鹤这个问话多此一举,毕竟穆青那天都呆在自己身边,却没想到他居然也忘了。
禤止鹤已经见过楚序身上发生过的几次离奇情况,接受度良好地道:“殿下身上不对劲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件。”
楚序无言以对,他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突然觉得奇怪:“可是他们都不记得了,怎么你还记得?”
“我也想知道。”禤止鹤含笑看向他:“殿下要说点遭雷劈的事情帮微臣解惑吗?”
“……遭雷劈的内容里面不含这个。”楚序无语地看他:“而且我想好好吃顿饭,还是别毁了这皇城第一酒楼的好。”
“这样啊。”禤止鹤遗憾地道,“真的是可惜了。”
楚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