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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修长的手合上了窗子。

外头的风被隔开,静下来。

他回头,不紧不慢道:“夏侯嵘,这话说不得。”

夏侯嵘眼下覆着点阴翳,“殿下,不如要我去杀了他,若他过几日醒了,肯定又要来找麻烦,上回岭远,此番围猎,日后还有什么?”

玉流光反问:“你以为要动手很简单么?太极殿外有多少侍卫你算过么?”

夏侯嵘道:“不简单,可我豁得出去,只要能让殿下往后的路顺畅些,我死在那儿都没关系。”

“只要殿下能记住我。”

“只要殿下将来登基,不再需要我时也能想起我。”

“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夏侯嵘紧紧盯着青年。

他既盼他登基,做天下最尊贵之人,不受约束,不受威胁,受人敬仰,受人爱戴,又不由想到登基后,古往今来作为君王,玉流光是不是还会立后,选秀,充盈后宫?

人便是这样矛盾的生物。

明明能豁出性命了,可有些时候,夏侯嵘依然会生出阴暗的想法。

他想要殿下坠落,变得依赖他,亲近他。

别做那高高在上的君。

叫他抓也抓不住。

夏侯嵘的腕骨被一只冰凉的手指牵住。

他晦涩的眼睛顿时清明,同青年对视。

“别说这些话了。”

青年俯身看着他,一双柔润的的狐狸眸好像看得出夏侯嵘所思所想般,映着他漆黑的眼瞳。

他抬起手,环住夏侯嵘的颈。

明明是储君,这会儿却反而像他的妻般,依偎而来。

“有些冷。”他靠近,呼吸带着芳香,尾音微扬,“给我暖一下,听见了吗?”

夏侯嵘呼吸粗沉,想也未想立刻将他搂入怀中,吻了上去。

*

今夜华霁同殿下用饭时,注意到殿下没怎么吃。

奉楼饭菜以素为主,味道也清淡,他那时便提醒过。

华霁在屋中久坐,还是败阵地起身,要后厨做了些饭菜糕点装好,半个时辰后,华霁带着食盒,亲自来到云上阁。

二楼烛火通明,殿下还未歇息。

华霁收回目光,便上去了。

此时,屋中。

夏侯嵘身子热,吻更是又急又灼,没一会儿便将青年浑身染上了温度。

他的吻一路而下,双膝不知何时跪到了地上,宽大的手掌熟练地扣在玉流光柔软的腿根处。

玉流光半靠在桌上。

他垂覆着眸,轻轻喘气,抓着夏侯嵘头发的手都在轻颤,夏侯嵘抬头去看他时,只觉得屋中的烛火实在亮得恰到好处,将那双莹润的眼瞳衬得像泪滴般,眼尾都是湿红的。

“殿下。”

夏侯嵘低头,嗓音含混,“舒服吗?”

青年说不出话。

他轻轻咬住了下唇,乌黑的发丝散在颈间,脸上潮热,抬眸时甚至有些涣散。

华霁拎着食盒,隔着窗露的半点缝隙,两人像对视了一刹那,又仿似谁的错觉。

“……”

“夏侯嵘——”

青年惊喘,腿心紧绷,去打夏侯嵘的脸。

夏侯嵘频繁滚动喉结,只是低着头顾自行动,他皮糙肉厚的,倒怕红了殿下的手。

过了一会儿,青年终于肯回答告诉他说,舒服,声音很低,又断断续续说了一些。

“别做我没吩咐过的事。”

青年眼睫半垂,修长雪白的手指生了些薄汗,这些薄汗都覆着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香。

他用湿热的手轻轻贴着夏侯嵘的脸,指尖按在他颧骨上。

“听见了吗?”

“活人够多了,人间的事也够多了。”

“我是记不住死人的。”

【提示:气运之子[夏侯嵘]愤怒值-30,现数值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