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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玉流光问。

惊意远松开他的唇,微微撤开一点距离,一时反应不过来,被他轻轻拍着脸。

他滚动喉结,盯着青年那双毫无光泽的盲瞳,“我……”

“万俟,白日你不是说,你若吻我,或是想与我做亲密之事,我可以推开你打你么?”

玉流光无辜地问:“虽然不知你为何忽然说这些话,但按着我的理解,我们这段时间应当不能做这些才是。”

“……”

万、俟、修。

去赴死还要留下绊脚石。

惊意远方才还当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推开他,那刹那血液都凉了,却不想原是这样,他又一次被当做万俟修,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白日那是随口一说,我怎能忍住与你亲近,那些话便不作数了,好不好?”

“唉。”玉流光说,“今日你不太像你……好罢。”

他伸出胳膊,湿润的手抓住惊意远的交领,而后热腾腾的气息扑去,透着缠绵悱恻的香,惊意远瞬间用力搂住他,掌心陷入他柔软的肌肤,低头啃咬他的唇齿,像是要将玉流光里里外外染上自己的气息。

沐浴沐到最后,这木桶里的水几乎全洒在外头了,将屋中沾湿一片,惊意远毫不在意,施个法术的事,他专注于眼前,将青年打横抱至床榻上。

这床不仅窄,力道重些还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实在委屈澜影,既然四象宗得寸进尺,他早晚要带他回魔界,享荣华,享敬仰,锦衣玉食。

澜影仙尊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澜影仙尊。

“万俟……”

惊意远低头贴着他潮热的额。

两人呼吸交织,已经不知亲近过几轮,都带着湿汗,青年浑身轻颤着,方得以有空发出哑气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太对。”

“什么不太对?”

惊意远的吻细细密密落在他脸上和唇上。

然而下一句话,直叫他掐着他的腰妒上心头。

“觉着有些胀,弄到……”

他含糊不清地说,“昨日还没这样,怎么这东西还能有变化的……”

惊意远:“那是昨日舒服还是今日舒服?”

“莫问这些……”

惊意远非要比,还咬着他的耳问具体差距在哪?

长度?力道?得到答案不高兴,得不到答案更不高兴,他简直要精分了,时而拿自己当万俟,时而拿自己当魔尊。

怕是当初在昆仑峰时他都没这么嫉妒万俟翊。

青年低低喘息。

被惊意远扣在怀中,不受控制挺着胸,抓着他伏在身前的头发,闭着眼,眼尾早已湿红一片。

这一遭直直跨越到第三日。

途中佩佩来过一次,敲门没人应又走了。

天昏地暗,地暗天昏。

欲望被过度满足。

惊意远是魔,非凡人,自然不止一夜,事后他精神抖擞,偷摸着给澜影渡了一颗灵丹,于身体有益处的。

做完这些惊意远起身,妒意渐渐退去,他理智地凝着青年的眉目,想起夜深时在他脊上瞧见的伤痕。

凡人瞧不见,唯有修仙人士能瞧见的伤。

那是仙骨被剔的痕迹。

就是这样一个东西,叫他盲了眼,叫他失了忆。

好在目乌清灵草确有其用。

惊意远早派魔去南戎城外寻了,只是至今无消息,足以见这药有多难寻。

或许那荒漠之地唯有一株。

这一遭,万俟修凶多吉少。

最好死在那里。

惊意远低头抚着流光雪白的侧脸,弯身吻在他发上。

珍之重之。

———

万俟修当然知道自己这一趟凶多吉少。

他是凡人,最多有两个拳脚功夫,还有澜影教的那些剑法,待到了南戎,他该往何去?又是否会在途中遭遇危机?样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