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工作服,清瘦的身形隐没在其中,咳嗽时长睫毛会随之轻颤。谢相白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异样。
然而青年摇头,谢相白顿了两秒,给他倒了杯水放到手边,随后坐回原位。玉流光拿起水杯,唇瓣抵在杯沿,垂眸掩饰那瞬间的惊诧。
透过杯里波动的水纹,透彻的狐狸眼看向桌底。
……有人。
桌底视野中空空荡荡,光线黯淡,还是个看不见的人。
玉流光抓紧了杯子,眉尖郁郁蹙起,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宁不非。
桌面下方被挡板隔过。
确实是宁不非。异种化作人类看不见的透明形态,挤在这对“他”来说相当逼仄的环境中,“他”抬起头,眼瞳闪烁,从这个角度望着青年掠下来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瞳。
明明看不见他,可却抓捕着他的一举一动。
化作本体,宁不非的自由性显然比当人高多了。
没有人类的肢体禁锢,他肆无忌惮地隐着身形,将憋屈多天的触手放出。
黏腻湿润地勾着那雪白的小腿肚往内,缠绕一圈一圈,像被一条冰冷的蛇围困住,肌肤上带去阵阵颤栗和痒意。
不知是怎么,玉流光喉咙又呛了一下。
眼尾都飞了抹红,他放下水杯捂着颈轻咳,雪白昳丽的面容咳得出了异色,将腿往后缩,作起身状,可又被触手裹着踝骨不给动。
谢相白毫无所觉地起身绕过去,“是不是被手术影响了?正好这里就是医院,去检查一下好不好?”
他去摸他的额头,不烫,“晚上的课请假,让别的老师替课。”
玉流光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回答谢相白的问题了。
每当他想开口,桌子底下的东西就会故意抓住他的小腿肚,用触手一点一点揉捏,缠绕,他转头,蹙着眉带冷,沉默几秒说:“不用,可能是下雨降温,受了点影响。”
谢相白不放心,他的脸色看起来红得厉害,“可是……”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
玉流光抬手抓过谢相白的衣襟,谢相白被拽得弯身,手撑在他身侧的扶手上,瞬间拉近的距离能看清对方细腻的眉眼,透着隐隐可见的躁郁,像在无声催促什么,谢相白垂眸看着他艳丽的唇,喉结滚动,“我明白了,玉医生。”说完这句话,吻落了下去。
这个吻最先落在唇角,然后才是唇心。炙热,湿润,紧贴,谢相白觉得这个姿势有些不方便深吻,想将他抱起来放在桌上,可对方似乎不肯,手勾着他的颈部不松,低声喊他名字:“谢相白。”
谢相白呼吸紧促。
【提示:气运之子[谢相白]愤怒值-5,现数值 25。】
他维持弯身的姿势去吻坐在椅上的青年,手紊乱而急促地贴着他的后颈,蹭他鼻尖,吻他柔软的唇。
白玉兰香四溢,他瘾君子般嗅闻他的气息,撬开他的唇齿,吻到那泛红的舌尖,湿润,滚烫。
鼻尖抵着鼻尖,唇上一下又一下地纠缠,碰撞。
分不清是谁的呼吸,逐渐不稳,逐渐变重,谢相白手中动作毫无章法地去褪他的衣服,被制止,他深蓝的眼瞳紧促地看着他,玉流光踩着脚下那没礼貌的触手,喘息着说:“不想在办公室。”
谢相白默不作声把他的衣襟拎回原位,让玉医生变回正经而又欲色的状态,继续这个亲密的吻。
可是只是吻怎么会够?他望着对方半眯着眼带水色的情态,喉结滚动,贴着他的唇辗转。
桌子底下,宁不非听着外面的动静扯了一下被踩着的肢体,没能扯出来。
他睁着铜色眼瞳,所有触手都停止了动静,这么看着这一幕。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本体没有人类那些精度极高的神经,所以对人类的这种姿态会免疫,而不是受到影响,像此刻一样急不可耐想去吻他踩着自己肢体的脚。
可原来他还是会受影响,他想杀了谢相白然后自己继续没完成的事,可是不行,他有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