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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准备吹头发。”

“我来帮你擦。”

“……”玉流光看了一眼蔚池,对着浴室一指。

蔚池反应很快,一下就明白这是要他去浴室躲着。

“……”

更像偷情了。

还是那种丈夫一回来,就被迫东躲西藏的小三。

蔚池拧眉。

从前这种角色大多是季昭弋在扮演,现在轮到他,他感觉不太好地站了几秒,才往浴室走。

“嗒。”

蔚池关上浴室门。

他转身,一进浴室就仿佛进入了玉流光的隐秘地带。

四周是还没散去的缭绕雾气。

略高的温度随着水蒸气,密不透风萦绕在他呼吸之间,他走到浴缸边,里面是还没解放的洗澡水。

蔚池屈膝在浴缸边,碰了碰这浮着微沫的水。

耳边是略沉闷的,房间门开的声音。

季昭弋进来了。

他们在说话。

“流光,你嘴怎么了?”

应该是有些红,他亲的。

流光说:“刚洗完澡,热的。”

季昭弋不知信没信,开始帮他吹头发。

蔚池也有些热了。

浴室温度太高,他打开了温度调控系统,本想降低一些,可想了一会儿还是把温度调控关了。

他嗅着熟悉的味道,滚动喉结。

———

季昭弋:“昨晚低烧好了吗?”

“嗯,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季昭弋指腹顺过他的发丝,片刻道,“你又不回我消息。”

玉流光:“忘记了,下次会记得的。”

虽然有些敷衍,但至少是一个承诺。

季昭弋去看他,摸了摸他半干的狼尾发,“还吹吗?”

“下去吃饭。”

点头,季昭弋走之前扫了眼浴室的方向。

他拧眉,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

管家看了一圈,不知道蔚池怎么忽然人就没了。

“叔叔。”玉流光说,“人齐了,一块坐下吧。”

聪明人听这一句就懂了。

管家在庄家当了二十几年的管家,怎么可能听不懂言下之意,虽然他不太明白个中曲折,但是顿了顿,还是微笑道:“好。”

裴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侧人。

——流光,还有个人呢?

季昭弋看不懂手语。

玉流光道:“不用管。”

裴述当然不在意。

只是狐疑,他没看见蔚池从流光房间出来。

他一直观察着,不太可能人走了他不知道。

“流光,昨晚那个人不是蔚池。”

季昭弋不满他和裴述讲话,于是开口去夺他注意,“是谁?”

虽然知道打错人了,但他也挨了打,互殴十几分钟,各自受伤,但不太亏。

他想打蔚池很久了。

一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由头。

季昭弋想到自己的伤口。

他低头,掀起衣袖,去给流光看。

肌肉结实的小麦色手臂上,淤青很深。

“流光。”

他舔唇,又给他看自己额角的伤口,被头发遮着,只有头发掀开才能看见其中的狰狞。

“蔚池打的。”

他倒也不嫌丢人,“流光,蔚池太暴力了。”

也不说是谁先动手的。

就在这指控人家暴力。

玉流光在这两个伤口的位置各扫一眼。

而后移开视线,“吃饭,不要聊这些。”

“……”季昭弋紧了下牙,看着他的侧脸,不太满意地哦了声。

接下来当真没人开口说话了。

饭后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