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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

虽然季昭荀只是继承人,还没有彻底成为季家掌权人,但他毕竟是长子,死后依然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将牌位搬到了这里来。

季昭弋来的时候,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

他目光淡淡一扫,对来人心下了然,不咸不淡道:“叔叔。”

被称为叔叔的男人回头。

他是季昭弋父亲的亲弟弟,季明守,老来子,今年很年轻,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

季明守见是他,也不咸不淡道:“不是在上课么?”

季昭弋道:“懒得上。”

也懒得社交。

他转开视线,去看季昭荀的牌位。

或许是所谓的双胞胎有特殊感应,也或许是纯粹的直觉。

季昭弋觉得他这位死去的哥哥,连死都不安分。

“来都来了,不上柱香?”季明守看他两手空空,一动不动,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昭弋轻嗤,答非所问:“你说人死后会变成鬼吗?”

季明守收回视线:“不会。昭弋,作为季家继承人可不能信这些。”

装什么。

季昭弋上前抓了把香点燃,全部插香灰里。

在地下吃够了就去投胎吧,别缠着他的流光了。

季昭弋拍拍手,转身离开。

季明守盯着那捧香看了几秒。

“咔”香灰很松,数根柱香坚持几秒全部哗啦掉了下来。

香灰散落一地。

季明守弯腰,随手捡起三根香插在里面。

视线挪到季昭荀的牌位上看了几秒,他想到季昭弋反常的表现,微笑:“别变成鬼了,要吓坏你弟弟了。”

“……”

*

不知道什么情况,季昭荀短暂地消失了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玉流光洗完了澡,顺便给自己腿心上了药。

裴述坐在旁边看他上药,黝黑的瞳孔不闪不避落在上面。

他打手语——怎么受伤了?

玉流光懒得打手语,指尖碰着这截微红的皮肤,声音冷淡:“狗弄的。”

裴述几秒后打手语——被狗咬了吗?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

熟悉的阴冷出现了。

像是冬天雪地上散开的水汽,细密地将他包裹起来,从后背到脖颈,一片冰冷。

玉流光放下小药瓶,喉咙有点痒地咳嗽两下,蹙眉。

哪来的香灰味?

——你没闻到?

裴述看着他,摇头。

——闻到什么?

“……”

玉流光道:“把药收好,然后过来。”

裴述分辨他的口型,迟钝点了下头,将药放回原位。

他往回走,那抹雪白和艳红已经被布料包裹,什么都看不到了。

裴述闻到了药味,很努力才能从中嗅到一些属于眼前人的体香。

他凑过去,坐在他身侧,看着他。

青年雪白颈侧上的痕迹很明显。

裴述正要说话,眼前人便吻了上来。

温度霎时更冷。

裴述怔了几秒,想打手语,可不太方便。

他只能抱着他,用力地抱着他,去吻他柔软的唇瓣。

玉流光垂眸,手勾着裴述的颈部,任由他像小狗一样□□自己的唇心。

身侧的气息很冰冷,他短暂忽略了房间中另一个人……另一个鬼的存在,仰着颈看裴述。

裴述今年二十一岁。

在拳馆工作五年,伤口落下很多,与之对应的是肌肉特别发达。

手臂上的肌肉块生硬,靠在上面像抵着石头,他用一只手就能完全抱起怀里相对纤瘦的青年。

小麦色的手臂贴着他雪白的肌肤,有些虔诚有些急促地去吻,舔吻那软嫩的唇珠。

好看,好香,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