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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开门把手,抬腿踢开,自己则站在原地没动。

“哐当”一声,门在墙上轻轻震动一下。

屋中窗帘紧闭,一片漆黑,独有的光源从门口传入,落在地面,将人的阴影拉得修长。

鉴于有进屋被祝砚疏“偷袭”的经历,玉流光没有贸然进入。

他垂下眼,平静地给祝砚疏打了个电话。

“叮铃——”

刺耳突兀的铃声在室内骤然响起。

即使是预料之中的事,但铃声响起那一霎那,还是条件反射轻颤眼睫。

下一瞬,一抹猩红眼眶映入青年眼帘。

祝砚疏掐断了电话。

竭力维持的平静还是从充斥红意的眼瞳中暴露出,下颌都是紧绷着的,整个人没入在满是阴影的房内。

他盯着他,仅仅只有一秒,玉流光微凉的手腕便被一只燥热的掌心拉过。

一个吻撞过来。

焦躁、气性、以及无法抑制的嫉妒,通通化开在这个吻中。

为什么要订婚?

为什么要订婚?

说好了和解呢?又是骗他。

凭什么是荣宣?

诸多疑问卡在神经末梢,刺激得祝砚疏几乎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太想发疯了。

想亲玉流光,想撕了他的衣服。

想看他腿心紧绷,想和他像以前那样□□。

为什么要订婚?

现在这种状态不好吗?

他甚至可以压抑自己的所有情绪,无视一些摆在明面上的,他和别人眉来眼去的证据。

为什么要订婚?

发根处传来刺痛。

祝砚疏轻喘,舔咬得青年唇上是遮不住的痕迹,他在黑暗中看着那双冷淡而压抑愠怒的眸,不顾头发被死拽着,再次激烈地吻上去。

听话的家犬是得不到任何东西的。

他早该明白。

“啪!”

手风袭来,祝砚疏被打得脸微微偏过去,这依然没能止住他的冲动,他用手控着青年的下颌,红着眼眶去亲他馥郁柔软的唇肉。

水声不息,唾液交换。

玉流光被按在墙上,完全避无可避,被亲得几乎无法自主喘息,只能由着祝砚疏渡来空气。

他扬起头,乌黑的发丝黏在颈肩上,眼尾飞红,洇着湿润,可雪白的眉心却冷淡得极具反差。

他就这样看着祝砚疏沉沦,在对方越发放肆,还想去脱他的外套时,再一个巴掌扇过去。

“祝砚疏!”

祝砚疏喉结滚动,被打得偏头看着角落。

脸上的掌印冰冷。

带着点熟悉的香气。

他不再造作,猩红的眼眶在黑暗中盯着虚空看了很久,才吐出一句:“别订婚。”

玉流光:“为什么?”

祝砚疏回头看他,神经质地重复着:“你说了和解的,你说了和他们和解的,你说了和我像以前一样,你说了……”

他慢慢不说了。

没有用。

玉流光从来是个骗子。

他的任何话只在当下有用,如果在将来也有用,只能代表着他将这条线铺到了将来。

他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只是谁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祝砚疏站在原地。

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清俊的面上覆着两个再明显不过的指印。

体质是孱弱。

可他的巴掌,除非调情,绝大部分时候都很有力。

身侧掠过一道身影。

他嗅到清香,跟着转身。

玉流光站在抽屉前,抓了几颗药塞嘴里,硬咽下去。

顺手打开了灯。

屋中乍亮,他冷淡地去看祝砚疏,对方失控的神情在这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