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耳,谢杳也并未道明实情。
从小到大好像都是如此,罚也不舍得罚,还要在众人面前做做样子,谢杳也是心照不宣,连他几个好友也不曾提及半分。
少主也有少主的烦恼啊。
席常依见谢杳有意闭口不谈,也不再强求,拿出事先备好的药膏,递与谢杳。
“这药膏对藤鞭的伤有效果,你留着吧。”说着往谢杳手里一塞,担心谢杳拒绝,闪身快速便离开。
徒留谢杳在原地哭笑不得,他收起药膏,走上前拍了拍刑狱长老的肩:“长老爷爷,该走了。”
陈长老胡子一翘,撤了结界,板起脸就往万务堂门口去。
“臭小子记得装得像一点儿!”
——
隔得老远,就有弟子在万务堂门口蹲点。
瞧见长老们出来,众人一哄而散,远远躲在一旁。
昭宁少主无视门规擅闯禁地一事已经在整个宗门传开了,比前几日少主带回一个心上人还要轰动。
甚至有人谣言昭宁少主把藏书阁顶楼炸了,掌门气得把少主打个半死,然后流放到思过崖百年。
弟子们见谢杳跟在刑狱长老身后,除了面色不太好,并无皮外伤,心道掌门打少主此事纯属谣言。
刑狱长老行至门前,见此地围着一众弟子,他们既想上前询问情况,又害怕刑狱长老的名头,堵在门外你推我搡,看着别扭极了。
他清了清嗓子,将盖有掌门印的文书拿出,郑重地贴在万务堂门前的告示板上。
“都别围在这里!让让路!”
一行人朝着思过崖而去,直至身影消失不见,众弟子才围过来看向告示牌上的内容:
“弟子谢昭宁无视门规擅闯藏书阁禁地,扰乱宗门秩序,谅其事出有因,罚百藤鞭,禁闭思过崖半月,以儆效尤,望弟子谨记。”
“一百藤鞭?掌门不是最疼昭宁少主了吗?这下舍得下手?”
“我听说十层毁了不少书,该不会是因为这个罚得重吧?”
“可是那些书本就是禁书,毁了就毁了,又不是宝贝,还专门给供起来。”
“就是嘛,邪术少了普天同庆,也不知道长老们怎么想的,居然还要受罚。”
“事出有因?昭宁少主到底去干嘛了,好奇。”
“不过看昭宁少主刚才好像并没有多少异议,估计是毁了很重要的书吧?”
“罚得太重,心疼昭宁少主。”
围在此地的弟子们七嘴八舌猜测着。
但文书已经批下公示,此事已是板上钉钉,加上掌门在理事厅内敲打了一番,众人除了感叹此次处罚严重,也并未传出其他流言蜚语。
就连前几日那桩凶案,也被今日之事压了下来,宗门弟子又恢复了往日平静乏味的生活,关于谢杳擅闯藏书阁一事,只是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闲暇的话题,无人知晓其中详情。
————
“你干什么去?!”
荀天瑞死命拦住邬子明冲出去的身体,幸好他前几日都在闭关修炼,此时能有些余力,否则还真拦不下这邬子明来。
“找掌门问清楚!”邬子明气得面色涨红,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不是,他谢昭宁怎么想的?擅闯禁地就算了,一百鞭!他都不为自己辩解吗?!而且打完就去思过崖,这明明就是想自断仙途!”
他被荀天瑞拦住出不去,只能在谢杳院子里来回踱步,语气中尽显焦急与担忧。
他听到这个消息时马不停蹄赶过来确认是否属实,恰逢来此扑了个空的荀天瑞。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无奈,知晓此事估计做不了假。
邬子明当即想冲到掌门面前问个缘由来,他谢昭宁没伤天没害理,掌门说罚一百鞭就算了,他谢昭宁还老老实实认罚?
“不行,我去找云姨问清楚,她也不管她儿子死活了?”邬子明晃了晃脑袋,看见荀天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