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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坏好几台,每次烦了就指着里里让他滚,不滚他就疯狂砸自己的腿。

……当时真是糟糕透了。

直到某天转移了注意力,忽然就盯着奔跑的游戏人物看。

在那一瞬间有了种怪异的、病态的寄托,灵魂出窍似的产生了一种幻想,好像是他在跑。

那天之后,里里每天陪他打游戏,看主播怎么玩,看联赛怎么打,终于有了能聊的话题,他才渐渐……

“怎么了。”

额头上忽然出现的触感让他回神,他眨了两下眼睛,从雾沉沉的回忆中清醒过来,额头上覆着周纵干燥暖和的掌心。

他先笑起来,看着新一局游戏还没开,转头问周纵:“不开吗?”

“是不是不舒服。”周纵的手滑到他的侧颈,确认了下温度都不高,没发烧。

“没啊。就是有点困。”江写意搓了搓脸,笑眼略弯,“继续。”

许非辞坐他对面,皱眉说:“river,你脸色有点差,休息一下没事。”

“真没事儿,打了一下午打困了,赶紧开吧。”

江写意态度坚决,非要继续打,笑眯眯地一直说没事没事,明显不想说太多。

这一打就到了凌晨三点,这个时间是他们自己规定的训练时间。

想睡就去睡,想打就继续打。

“行了。”周纵退出队伍,“休息了。”

江写意揉了揉眼睛,声音比平时低了很多,“那我下去睡觉了。”

周纵看他脸白得没什么血色,唇色也越来越淡,一看就是不舒服在撑着。

刚伸手打算把江写意抱到轮椅上,手指还没碰到他就被躲开了,是很抗拒的行为。

“我自己可以。”江写意仰头笑了下,“好困啊,那我先下去睡觉啦,明天见。”

许非辞说还要和陈应枫打一会儿,周纵没说话,退了游戏后也下了楼。

江写意头疼,这头疼很有个性,总是好端端的就来折磨人,好几年了,至今没办法和平共处。

他用力搓着额头,又按了按太阳穴,头疼伴随着反胃,他呼吸都没敢太用力,去抽屉里找药。

周纵下来后敲了两下江写意的房门,不等回答径直推门进去,“江儿你……”

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江写意拿着一瓶药往嘴里倒,话都来不及说他迅速上前抓住江写意的胳膊一甩,药瓶掉到地上。

江写意一脸懵地看着他,“怎么、唔!”

周纵用力捏住他的两颊,逼得他不得不张嘴,吃痛地拧紧眉头,牙齿合不上。

直到周纵看到他嘴里只有两颗药后,整个人才错愕地松懈下来,松开他的脸,动了动嘴没发出声音。

“啊好苦!”江写意连忙灌水把药片顺下去,嘴里那股苦味一直散不了。

不仅如此,他的脸还疼,周纵是用了多大劲儿捏他的脸!现在碰一下都疼!

周纵对上他控诉的目光,“我以为你吞了一瓶药,手劲用大了。是不是很疼?”

这一波操作把江写意下午那点小情绪都吓没了,他双手捂着脸,现在又疼又烫。

他说:“里面只有两片药了,我就对瓶吃了,难道我还灌药吃着玩?我多大人了。”

周纵出了很多汗,手不经意地抖着,脸色没比江写意好多少,过快的心跳还没稳定。

江写意看着他,“周神,你是不是太夸张了?”

周纵喉结滚了几下,好半天才找回声音,“看你下午脸色就差,你怎么了。”

“就是头疼。”江写意想到了什么,把自己常吃的药摆出来,“这些药应该不影响比赛吧?”

周纵拍了照片,问他:“头疼是跟腿有关吗?”

江写意应了声,然后只是笑笑,自己的事不想多说。

“以前看你直播的时候也天天熬夜……”

周纵的话才开了个头,江写意就知道要说什么了,笑着打断他,“跟熬夜没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