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基地，虽然表面上彼此都喊着守望相助的口号，但实际面对真正的根本性利益时，根本不会手软，只会死命争夺。

沈珏等到鹿泽醒来，安抚了他之后才离开，又顺路去看了一眼肖八与哈登，随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在房间等着，我去帮你将晚饭拿来。”陆斯恩说完便转身离开。

沈珏细心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疏离，而这变化就发生在今天下午他问完他那个尴尬的问题之后。

也许他知道自己误会了什么，所以才保持距离。

沈珏想了想，虽然和自己预想的有些差异，但殊途同归，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好了。

第二日，唐五前来报道时给他带来的早饭，沈珏用过之后便直接前往楼令渊所在的实验室了。

这时唐五已然知晓沈珏是脑域进化者，对他保护之心很强。

“你就在这外边等着我吧，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可……”他们来得比较早，这实验室里还没有旁人，沈珏一个人进去，唐五是知道此地关着的东西是什么的。

“没有可是，这里是安全等级最高的4级实验室，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再说，有事我也会叫你不是吗？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好吧。”唐五见沈珏态度坚决，也担心自己跟进去影响他，便同意了。

沈珏进入房间的一刻，水中那生物的视线便落在了他身上，并跟着他的移动而移动，精准锁定，目光深邃。

沈珏这次有所准备，警惕着不会再被他的天赋神通所影响，在先是布下了一道禁制作为障眼法蒙蔽此处的摄像头后，他走到了玻璃墙前，抬起一只手按在了玻璃上。

里面的生物瞬间接近玻璃墙旁，目中似带着好奇之色同样抬手在另一面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两人隔着一面玻璃掌心相贴。

沈珏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这不算熟悉的深紫色竖瞳令他多少有些不适应，他所熟悉的楼令渊的眼睛应该是如漆如墨的渊黑圆瞳。

“楼令渊……”

里面的人蛇听到他的话后眼睛半眯，显得更为狭长而危险，他偏了偏头，就那样隔着玻璃看着沈珏。

沈珏皱眉，他的反应果然是对这名字没有其他反应，所以他应该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了。

至于他不说话，应该是因为在水里的缘故。

沈珏想到了资料上有关他的记载，竟全然将他描述成了一头不同于人的危险兽类……

他觉得荒谬的同时也暗自警惕，因为一切的看似荒谬必然不会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一定的现实基础的。

“你还记得我吗？是的话就点头，像这样……”沈珏说着做了一个点头的姿势。

他觉得楼令渊虽然可能忘记了他自己是谁，但就他之前的表现看见他后的种种反应而言，沈珏猜测他很可能是记起了某些情感。

虽然可能没有记忆，但记起了那种感觉。

所以才会对他生出那种欲望，想得到他的欲望。

他现在就像一个失去了记忆的懵懂孩子，但他的感情并没有丢失，沈珏想要从此处下手，看能不能慢慢勾起他的回忆。

看见楼令渊果然点头的反应，沈珏有些惊喜。

果然是他想的那样吗……

——

一间高级且隐秘的心理诊疗室之中，陆斯恩睁眼从床上坐起，并配合着医生摘下了贴在他脑上的检测元件。

“上校，依据您的描述，我判断您的情况很可能是人格分裂，您的主人格对新生的副人格不了解，以至于对他所做的一些事甚至他的存在也都不知道。”

“我暂时无法判断您的副人格的危险性，但就您刚才的描述，目前看来是没有问题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可能和您之前出现的异变有关……”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某一天陆斯恩在突然的陷入昏睡而各种仪器都无法检测出异常情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