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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一刹那还是有些不熟练,语调也不自觉弱了许多。

不过这点小瑕疵在傅沥川看来都不是什么问题,他先是一怔,随后激动地捏住了萧软的手,在他的嘴上啄了好几下,心情颇好地笑了几声:“嗯,很好听,以后可以多叫叫。”

笑过之后,傅沥川一本正经地给出了评价,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少年。

少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自信瞬间被击垮,他立马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了男人的怀里,用小拳头轻轻锤了一下傅沥川的胸口:“我……我……我害羞。”

但男人哪里想放过他,顺着话就说了下去:“害羞的话,更应该多叫叫才对。”

知道是在打趣自己,萧软却不敢再反驳,只好软了语调,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说不过你。”

今夜,又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夜晚……

第一百四十九章 告知阮隆结婚的消息

第二天九点左右,傅沥川就将还在睡梦中的萧软拉了起来,N市和S市地理位置不远,但开车也需要一两个小时。

阮隆所在的监狱基本上关押地都是一些重刑犯,所以探访的时间是有限制的。

有了傅沥川的“招呼”,萧软在经过正常的检测流程后,很快就进入到了会见室。

这间会见室和普通的会见室有所不同,一般的会见室都是由玻璃隔开,犯人与探望者会被隔开,而狱警则会站在罪犯身后监视着两人的谈话。

少年所在的是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面仅仅放置了简单的桌椅,但在墙上可以看到监控摄像头,狱警则在房间门口把守。

萧软走进房间,阮隆穿着狱服,双手被拷着低头坐在位置上,少年看着男人没精打采的,估计在监狱里过的也不算舒心。

挪开椅子坐了上去,地板与椅脚摩擦产生的声响让阮隆抬头看到了少年。

浑浊的黄色眼珠上下转动,男人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了眼前萧软的模样,最后佝偻的背脊重重靠在了椅背上,长长发出了感叹:“没想到,第一个会来看我的是你。”

阮隆的声音还是那样令萧软从心底感到厌恶,男人的话也让他不舒服。

学着阮隆的样子浑身放松地靠在了椅子上,杏眼里的讥讽与嘲笑展露无疑,嘴角微微勾起,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反问道:“你想让那小子认祖归宗,不还是转头就把你给抛弃了吗?”

他猜阮隆被关在监狱里,还不知道阮翔离开的事,便大发善心地告诉这个男人——你宝贝的儿子,早就抛下你了。

萧软觉得这是一次对阮隆的反击,至少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能够如此硬气地面对这个男人。

只不过,阮隆的脾气似乎在这个监狱里面被磨平了,听到这话按照以往早就会跳脚起来骂阮翔,可现在这家伙只是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神情落寞,嘴唇轻颤,最后才哑着嗓子,带着几滴眼泪缓缓说道:“不怪他,我能够理解。”

听到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显然根本不符合萧软的预期。

他知道,阮翔不像他那么早就离开了家里,或许阮隆和他之间的感情远比他和阮隆的要深厚地多。

可这显然不公平,凭什么阮翔能让他流泪甚至被原谅?

心里极度不平衡的萧软先是低声笑了几下,而后手成拳状,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最后用力捶打在了铁皮制成的长桌上。

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地他手生疼,可少年就像是感受不到,眼里也带着几分猩红,嘶吼的声音就像是野兽在咆哮:“你能够理解?对他这么大度,那你之前为什么忍心打我和我妈,让我妈就那样死在医院里面!”

这是二十几年来,萧软爆发最彻底的一刻,如此温顺乖巧的少年将一句话向阮隆传达这些年的委屈。

他那样善良的母亲,就那样劳累地死去。

吼完之后,心里的郁结消散了几分,可眼眶中积攒的泪水还惨兮兮地挂在脸上。

听到里面的动静,在外面的狱警立马破门未入,手上还拿着警棍教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