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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拖出,萧软瞳孔中布满了震惊的神色。

傅沥川竟然一直都知道他就是阮软!

所以……之前所做的一切……

萧软感觉自己被男人完全蒙在了鼓里,心里面总觉得有些憋屈,女人看出了他的心思,终于有勇气抓住萧软的手。

她愤愤地为萧软感到不平:“既然嫂子你都恢复了记忆,我哥之前做的太不是人了,我支持你离开他。”

傅畅这些年早就将傅沥川对阮软做的破事知道地一清二楚了。

“你既然拥有了新的身份,那就把之前发生过的所有都忘记吧,然后去国外生活。”

女人尝试给人提了建议,但言语之间夹杂着几分失落:“再过十几天就是‘你’的忌日,如果能放下过去,就去那边看看吧。”

之前的墓地就是傅畅一手操办的,男人将戒指留在墓地后就再也没有去吊唁过阮软。

萧软第一次从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墓地,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仿佛就像是过去的自己被掩埋在了墓地里,永远地死去了。

傅畅见人陷入了沉思,就立马松开了手,准备离开:“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嫂子,要是有机会就来参加我和阿池的婚礼吧。”

“嗯。”

萧软点了点头,目送了女人离开。

这就是他喜欢傅畅的原因,善解人意并且从不强迫他做任何事。

但女人今天的一番话,却也深深触到了萧软的内心。

原来男人从古木村开始对“萧软”好,不是出于将他当成了阮软的替身,而是因为知道他就是死去的阮软。

回忆起这些天男人对他点点滴滴的好,说不心动肯定是假的。

可傅沥川曾经对他犯过的过错,就像是一颗毒瘤一样卡在他和男人之间,完全无法消解。

他拔不掉,也只能逃避。

哪怕这一辈子都不结婚,不去谈恋爱也没关系。

萧软搅着手指,大大的眼中全是迷茫,眼前只剩下被子上的一片蓝色,银色的月亮波纹随着窗外的微风轻轻飘动,散发着温和的亮光轻轻抚慰着少年的内心。

最后,他停下了动作,紧紧揪住了床单,眼里充满了痛苦。

“我的确应该去告个别,然后偷偷出国……”

“或许这样,他就找不到我了。”

萧软抱着离开男人的幻想沉沉睡去,在家修养了大约十五天。

等到脚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少年立马就下床准备去墓地看望“自己”。

除非是长时间的走路会让他感觉到疼痛外,脚上的伤几乎已经不回影响他的日常活动了。

少年特意走到了附近的花店,买了一大捧的黄玫瑰,乘上了去往墓地的出租车。

周围的车辆开始逐渐变得稀少,山脉顺着公路蜿蜿蜒蜒地攀爬了起来,直到到达目的地,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木让萧软还以为自己是走到了风景区。

第一百一十四章 墓地探望

手里的纸条是傅畅写给他的墓地地址,这片墓地建在偏僻的山里,因此爬上去还需要费点时间。

黄玫瑰几乎遮住了萧软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硕大的杏眼在努力地往前看,以免自己行走的时候会被绊倒。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每一级的台阶上都会刻着繁体的文字,等看到贰拾叁时,他这才调转了方向往里面走去。

萧软在路过的一个个墓碑前对照着名字,大理石砌成的石碑上贴着每个人生前笑得最开心的照片。

而少年在想,自己似乎从来没留下过属于自己的一张相片。

小时候,父亲长年欠赌债,酗酒家暴,从来不会想起在某天全家去拍个所谓的全家福。

而和傅沥川在一起的时候,手机里存的也大都都是有关别墅或者是男人的照片。

他有点好奇,自己的墓碑上会不会是一张空白的相纸?

终于找到了刻着“阮软”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