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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男人身边弯腰恭敬地说道:“少爷,阮先生的事我已经和警察说清楚了……”

但他的话才出口,傅沥川立马出声打断。

“他不是阮软,他没有死。”

男人寒凉的双眼死寂般笔直射了过来,让李叔浑身都僵硬地不敢动弹。

即便如此,他的良心不允许他对这样一个好少年视而不见,李叔壮胆想稍微劝一句:“少爷,这好端端的人就在那里,这……”

可是,一个做惯了仆从的家伙怎么受的住主人家的怒火。

太熟知傅沥川情绪的李叔终究还是没法为阮软争得半点在男人心中的地位。

他低头有些不解。

少爷这是怎么了,居然连阮先生死了的事实都不认。

就在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时,那边的警察已经将现场的情况调查地差不多了,这时换了一个警察走了过来。

这个警察看起来比较面善,斯斯文文地,甚至还有点带着笑。

他把手头上的一个文件递了过来,说道:“你们在上面签下字,我们就把阮先生的尸体拉走了。”

警察递给的是傅沥川,显然是指导两人种地位比较高的是哪个。

可男人却是冷漠地扫了一眼纸头,在看到报告中那个熟悉的人脸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手一用力就将报告从警察手里打飞了出去。

“不签。”

他硬邦邦地甩出两个字,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已经被烧地只剩下灰的“家”。

李叔见状,只好转身对警察道了歉,随后跟了上去,眼看着就要钻进车子。

站在原地的那个警察似乎也不恼,默默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纸头,而后大声对着豪车喊着:“超过60天无人认领的死尸就由殡仪馆自行火葬了啊,你们可想清楚,说不定连骨灰都收不到。”

说完,豪车发动机轰鸣的响声似乎要穿透云霄,疾驰的身影彰显着主人的不屑。

李叔不敢忤逆傅沥川的命令,却觉得这样对阮软先生太不公平。

生前的时候就被男人给关着不见光日,生后居然根本连自己的姓名都无法拥有。

他不知道阮隆的存在,因此再将傅沥川送到酒店之后,便私底下悄悄联系了远在国外的小姐——傅畅。

两兄妹已经大约有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傅畅在国外一直在深造艺术,平日里也不怎么和家里联系。

但不知为何,这个小姐却是很喜欢阮软,还经常当着少爷的面叫人“嫂子”。

最惊奇的是,少爷也从来没有阻止过小姐这样的行为。

由此,李叔才如此果断地联系了傅畅。

得到阮软去世的消息,这位大小姐火急火燎地定了当天下午的机票就从美国飞回了N市,等她站在傅沥川所在酒店的房门前时,猛吸了好几口气才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扭曲。

“咚咚咚”

巨大的敲门声成功地将傅沥川从工作里面拉了出来,他蹙眉心想,这个时间点会是谁还敢来打扰他。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裹了一件绯红大衣、身高约有168左右的青春少女,小巧的脸蛋被一副墨镜给遮掩,但男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傅畅。

“你怎么回来了?”

傅沥川开口说话的声音带有几分长时间工作的疲惫,但傅畅依旧能够从中听到几分不耐与冷酷。

“呵,我怎么回来了?”,傅畅一把摘下墨镜,透亮的黑瞳中盛满了愤怒。

她用空着的手一把就朝着傅沥川的脸打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在男人脸上留下了一道很明显的红痕,足以看出傅畅的怒意。

“嫂子对你这么好,你就是那么对他的!”

女人早就在来的路上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都了解了个遍,她根本无法想象这是她这个哥哥能够做出来的事。

“你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