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青年走到外面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等到电话接通,他冷冷地开口:“喂,按照原计划进行。”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掐断了通话,冰冷仿佛看向死人的目光紧紧看着还站在咖啡厅里的少年。
阮软,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既然你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跟温言卿结束了对话,阮软重新拎着菜篮子回到了家里,在择菜的时候,寂静的环境中,阮软不可自抑地会回想起咖啡厅的那张巨额支票。
说实在,他也是俗人,也会对钱财有欲望。
但他并不想让自己的一份感情被人用简单的金钱去衡量。
妈妈曾告诉他,不义之财不能要,如果接受了的话,所有的恶果都会在之后的日子里面显现出来。
所以不属于他的,他一分也不会要。
突然,阮软放在裤口袋里面的手机开始震动。
少年甩了甩手,拿起手机看了眼。
瞬间,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失去了血色,变得十分苍白。
是爸爸的电话……
即便多年没有同人有联系,但对于自己爸爸的电话,阮软还是记得异常清晰的。
这个手机是跟傅沥川在一起后男人给他换的,因此没有拉黑过阮父的手机号。
少年不想接这个电话,可手机铃声响了有几十秒才停,很快第二通电话就跟催命鬼一样响了起来。
阮软的内心很想像之前一样拉黑这个号码,但是许久都未打扰他的爸爸突然这样不依不饶地给他打电话……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
电话一被接通,那头骂骂咧咧粗糙男音就传了过来:“臭小子,不就是被人包养了吗,你不会以为自己也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了吧,居然敢不接老子的电话?”
受了一顿骂,阮软不好的回忆就翻涌了上来,爸爸喝醉之后就经常会打骂他和妈妈,那种刻在骨子里对人的厌恶与害怕一时是很难改变的。
“你……你有什么事吗?”
将厨房的门给关上,他背对着阿姨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男人的来意。
爸爸是怎么知道自己现在是住在傅沥川家里的?
还知道自己是被人包养了?
虽然包养这两个词不太好听,但在外人看来,他跟傅沥川的关系的确是这样。
阮软的困惑还没得到解答,那边的阮隆听到自己儿子还是这样唯唯诺诺后,语气又上扬了不少:“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借钱了!”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顿时令少年感到不快,但他又不能表现得如此明显,只能蹙眉惊叫:“什么?你又欠赌债了吗!”
阮母会和面前这个男人离婚的很大原因就是赌博,因为喝醉酒后神智不清,还经常会去牌桌上去打麻将,本来就技艺不精老是输钱,但输钱之后反而男人更加上瘾,直到后来越赌越大。
在一发不可收拾的赌债爆出来后,阮母实在对阮父失望透顶,勉强凑钱还了那笔赌债后就跟人离婚了。
一想到妈妈在各处辛苦打工的身影,阮软就对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充满了仇恨。
“发什么火!老子好歹也养了你七八年,你都被富人给包养了,给点钱怎么了?”
阮隆也被少年说的这块给搅地语气愈发冲起来,甚至一口一个包养,完全不顾少年的颜面。
少年心中顿时就涌起了一股厌恶,恨不得此刻就挂断人的电话,但他清楚爸爸的性格,如果不答应给他钱,指不定下一步会直接冲到这里来。
“……你要多少?”
阮软的口气带有几分妥协,阮隆听后在电话那头得意地笑了一下,很快将自己的债务爆了出来:“不多,也就一百万,估计连这别墅的零头都不到的。”
男人的语气很是轻松,仿佛以为自己的儿子靠包养发了大财。
“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