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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热水,有人叫他:“您可以进来了。”林秋笙把保温杯拧上,站起来,他个子很高,比面前的女警员高出不少。

女警员看他,说:“可以进去了。”

林秋笙道谢,他走进局长办公室,把门关上。是间宽敞的办公室,有一套茶具,只有壶和几个小茶杯。局长姓包名瑞,见到他来,也只是从鼻子上架着的近视镜片里看他一眼,又很快的用钢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林秋笙猜想是他的入职评测。

包瑞的声音很稳重,伸出一只手:“坐吧。”

林秋笙坐下,包瑞正打量他。林秋笙看着对方,露出一点微笑。包瑞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戳了戳,声音很大。包瑞翻着文件里的纸张:“你的履历很优秀,名校毕业,体能测试优秀,笔试也优秀。”

包瑞用钢笔点了点桌子,他中年有些发福,却更加坐得稳。常年工作压力,包瑞的头发稀少,像鸟巢,只周边一圈稀稀疏疏的长着几根,中间是空的。

他审视林秋笙:“你曾经参与过郭香茹一案?”

郭香茹是魔女的真实姓名,有大部分警察深恶痛绝媒体送给郭香茹的名字“魔女”。

林秋笙说,是。

包瑞没问他为什么要离开警队,又为什么再次入职。只是身子往后,双肘撑在桌子上,他把手指轻轻触碰到一起,像金字塔。

“我问过你以前的上司,包括你的队友,他们对你的评价都很好。你很擅长侧写?”

林秋笙微笑:“我学习过。”

“那你侧写一下我。”包瑞坐在椅子上,双眼透过镜片观察林秋笙,好像有一根蛛丝挂在林秋笙的身上,包瑞就能把林秋笙看透。

“我只侧写过犯人。”林秋笙回答。

“没关系。”包瑞说:“让我见识见识。”

沉默了几秒钟。林秋笙把双手放在桌子上,握在一起。他看向包瑞:“你和你妻子的关系并不好。”

包瑞的神情凝固了。

“你手上的钢笔,是名牌,还很新……我猜测是礼物。从你的办公室的风格来看,你生活比较简朴,不会购买过贵的物品。这一点可以从你的手表看出,你戴了很久,但并不珍惜,因此可以看出这是你自己买的,我想你大概戴了两到三年,表带已经开始褪色了。”

“这说明不了什么。”包瑞两个眉毛又平又直,像是要拉到眼尾去。

“已经说明了很多。”林秋笙看着包瑞的眼睛讲:“你的茶具,是新的。但没怎么用过,你不是爱茶,否则茶具里面不可能只有壶和茶杯。这么看,你不是很讲究生活品质的人。”

“但是你身边,你放在左手边,离你很近的植物,是蝴蝶兰。这是很难养的植物,这么大盆的蝴蝶兰同时很名贵……”林秋笙站起来,走过去观察:“花盆里的泥土里有已经有干枯而掉落的花,叶片边缘也已经发黄。是没有得到精心的养护,购买这种名贵的蝴蝶兰而不会养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应该是别人送给你的。送这种花给人的,一般都是经济条件较好,有情调的女性。”

“而你手里的钢笔,我推测是礼物,是因为包装盒还在垃圾桶里。”

包瑞攥紧了钢笔。

“这款钢笔,的确是名牌。却是款式里价格最低的一款,和送蝴蝶兰给你的人明显性格有很大不同。我猜想钢笔是你妻子送给你的,因为垃圾桶里的包装盒上写了:祝生日快乐,老公。你拿了礼物以后到现在才拆包装,并直接把包装扔到了垃圾桶里,可见你并不重视。”林秋笙又用手摸了摸蝴蝶兰的叶片:“你的确不会养,可是你很珍惜这盆花,叶片上还有水,从阳台上的喷壶来看,我进来之前,你应该刚刚给蝴蝶兰喷过水。”

“而钢笔。”林秋笙看:“是新收到的,可是已经有了磨损,再加上你刚才思考时用它敲了敲桌子……”

林秋笙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包瑞桌子上的照片:“你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孩,刚上大学。一个男孩,已经工作了。”林秋笙看了一会,说:“你更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