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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然后抱住林秋笙。

原筠的目光像一条蛇。

林秋笙因为他的拥抱轻轻抬了抬下巴,原筠却把手慢慢勒紧,捆住林秋笙的脖子,林秋笙好像没有察觉般的,朝原筠笑:“你觉得我准备好了?”他握住原筠的手腕。

林秋笙的手很暖,而原筠的手却凉得像一具尸体。

阳光从窗户刺进来,朦胧上一层金色的雾。好像从地板上蒸腾出什么,像欲望,像希望,无数的灰尘都被打亮,像有生命的虫,痒痒的在空气中蠕动。

那该死的阳光似乎刺到了原筠的眼睛,他痛的眨了一下眼睛,他那黑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是茶色的,有点病态的阴郁。他扭过头去,用潮湿的嘴巴亲吻林秋笙的脸颊,只是轻轻贴上去。

然后,原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林秋笙,很满意的,缓慢的勾起嘴角:“我不在乎你准备不准备好。我只是喜欢你眼睛里的这道光,愚蠢的向往着什么的光。”他伸出红色的舌尖舔了一下林秋笙的脸,尝到了点洗面奶的薄荷味,辣的他神经瘙痒着,无端的兴奋着:“富有美感。就像玫瑰里的花蕊。好看,好看的要死……”他轻轻说,唇轻轻的动:“好看的我都想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讲这么反社会的话?”林秋笙无奈而包容的笑,充满爱意的看原筠。

原筠嗤笑,把手勒紧林秋笙的脖子:“反社会?我只是一个有钱的画家而已。”

林秋笙笑着没有说话。

嘶……嘶……嘶

原筠的影子,恍惚好像变得扭曲。像一条让人上吊的麻绳,又像一条引诱人的蛇,轻轻的吐他的蛇信子。

他的语调温柔而又恶毒,林秋笙看着他,眼神已逐渐被爱所迷惑。他看不见,原筠的眼神是多么邪恶,像狰狞的猴子。

“你爱我吗?”原筠问。

林秋笙回答:“我怎么会不爱你,全世界我最爱的就是你。”

“你最好能永远给我这个答案。”原筠的手轻轻摸了一下林秋笙的脸,然后低头笑了一下。

原筠的睫毛,湿漉漉的。像乌鸦的翅膀,不……是乌鸦的翅膀像你的睫毛,原筠。

原筠抱着林秋笙,把舌头递到林秋笙嘴里,他和他接吻,口水,欲望,阳光。

灰尘,可怕的念头。

人性。

他和林秋笙接完吻,口水拉出晶莹的丝,像蜘蛛的网。原筠舔了一圈嘴唇,推开林秋笙,他眨了下眼睛,咧开嘴微笑了:“早点回来。”

林秋笙正了正自己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回答。

原筠用手拍了下林秋笙的屁|股,朝他眨了下眼:“早点,回来睡我。”说完,他就款款的走了。

留下林秋笙一个人愣了一会,缓慢的露出暧昧的笑容来。

林秋笙拿上车钥匙,去儿子卧室,吻了吻还在熟睡林啾的额头,就开上奔驰去报到了。

他在路上。

有的人,却走上了一条充满迷雾的路。

张燕正蹲在地上,十一月份,天已经很冷了,她呼出一口白气。看着没有亮光的天色,青黑的天,连星星都没有。她用冷水洗手,洗脸……不由痛的倒吸一口气。

她的脸被擀面杖打了,眼角还肿着。张燕忍着疼,老鼠似的仔细盯着,看看这个家有没有人起来,这个家很团结……一致对自己这个外人,敌人。

从前,她心里还是埋怨,憎恶。可现在,只剩下平静,他们打她,她也一声不吭,她心里另有打算,而今天就是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的一天。

或许,她被生下来,就是为了这一天。

那个黑影,跟她说了,只要杀死这一家人,她就能得到解脱。张燕刚开始吓了一跳,可是“杀了他们”就像魔咒一样,盘旋在她的脑袋里,日夜不停的响。

她很小就拿刀,给鸡剁食,给猪剁猪草。她是很会用刀的,她用刀做出过一盘盘香而可口的饭菜,却从来没有杀过人。

张燕拿着刀,看自己的手,满是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