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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有人同样采用诗人的方式, 引用毕加索的名言, 他意在告诉对方, 所闻及所见。”

李疏梅对易景行的这一番分析是认同的, 毕加索的这句话似乎是对梵高那句话的强调, 所以这是互为关系的话, 如果放在一起理解,可以是:他所做的事是神圣的,你应该相信他。

这就是李疏梅领悟的答案,她不想特意向易景行以直白的方式求证, 因为易景行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易景行又谈到一些他对梵高和毕加索的理解,他说得深奥又随意, 让李疏梅钦佩他的才华,聊到最后, 也许兴之所至, 他从身旁拾起一本书,双手交给李疏梅, “这是我写的一本书, 有一些对欧洲绘画家的理解,有空可以看看。”

李疏梅双手接过,手掌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她微笑道谢。

“不好意思祁警官,”易景行又对祁紫山道, “今天就带了一本书,下次见面我再相赠。”

“客气了,谢谢易教授今天的讲解,我们受益匪浅。”

“让你们忍受了我几多无聊的念经。”

彼此道别后,李疏梅捧着新书,走出了画店的门,她在阳光下随手打开,首页就是易景行的赠语:和光同尘。

她想,这是不是易景行特意写给她的?应该不是,他一定是提前写好的,这大概是他喜爱的一个成语罢了。

上车后,李疏梅急忙把自己的不解表达出来:“紫山,你理解吗?我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他说,白皇后正在做的事情,是神圣的,而这种神圣,是我们也认同的神圣。”

“其实我也没有很理解,”祁紫山说,“但易景行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他并不知道什么白皇后,更不知道我们真正想问什么,我认为他应该是站在梵高的视角来解读这句话。白皇后也许认定她自己做的事情是神圣的。至少现在看来,白皇后绝不会仅仅是挑衅警方。”

李疏梅感觉祁紫山的话很有道理,虽然她并不完全认同易景行所表达的观点,但是至少他提出了新的可能性。

白皇后可能并非是挑衅警方,她或许另有目的,至于是否“神圣”,则另当别论。

“疏梅,刚刚去见易景行之前,你是不是对这些画有所发现?”车子开出一段路,在一条绿荫小道,祁紫山停下车子问。

的确,在走进画店前,紫山给她的一堆画里,有一副名叫《橘子,柠檬和蓝色手套》的画不但被金色流光提醒,而且也让她产生了几许奇怪的感觉。

梵高的画作很丰富,有很多作品被人们追捧,但不代表大家对他的作品都很熟悉,例如这幅《橘子,柠檬和蓝色手套》。这幅画在李疏梅的记忆里很模糊,她总觉得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

不过也许是某个画店或画展,例如和易景行见面的这家画店,他们店内就有许多欧洲画家临摹画,梵高和毕加索就是其中的一份。

李疏梅根本回忆不起来她对这幅画的印象,祁紫山再次提醒说:“疏梅,你是不是在哪见过这幅画?这些画都是我们同志收集的,画下面都有信息。”

经祁紫山提醒,李疏梅的目光移到了画的最下方,彩色笔标注了这幅画曾经出现在秦东市的信息:1999年10月,时代巨匠画展,市羽毛球体育馆。

李疏梅一遍遍在回想,她突然想起,她去过这家画展,而且是和祁紫山一起去的。

她只觉得精神为之一振,去年十月份,她经手的第一起案子,姜琴玉案尘埃落定后,曲队给了他们两张画展票,就是她和紫山一起去看的画展,曲队要求他们对姜琴玉案里崔锐的犯罪行为进行侧写,因为画展里有崔锐的作品展示。

那个画展名为“时代巨匠”,崔锐的画作只是画展里的一小部分,但是因为他的死,他的画却被媒体追捧。

当时在画展一隅展示了他的部分遗作,都是他的原创作品,而唯独有两幅画,是崔锐的临摹作品,而那两幅作品,李疏梅也记起来了。

它们分别是毕加索的《梦》和梵高的《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