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闻森阳：“人丁兴旺？你们这村子一半的房子都快要废弃了，哪门子兴旺了？而且一个要吃人的神能算什么好神？你们听说过哪个正经的菩萨佛祖要吃人的吗？”

村长：“吃人？不！她们是去给海神当童子了，她们早就成仙了！”

楚胜寒讽刺道：“那你们怎么不去成仙？”

村长：“我们年龄已经大了！这种好机会当然要留给年轻人！”

楚胜寒：“那怎么不把你儿子也送过去？”

村长：“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海神只收女娃娃！”

闻森阳：“为什么只收女娃娃？”

“因……”村长一时语塞，激动道：“规矩就是规矩！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你们这些外乡人少自以为是了！如果不是你们！怎么会死那么多人！？啊！”

他的额头又被枪口猛怼了一下。

楚胜寒依旧是用着最温柔地语气说出了充满威胁的话：“请你注意一下语气。”

闻森阳：“一个会随意杀人的神有什么好供奉的？我们打听过，你们的海神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无人知晓，一切都只是从你们家长那里听到传闻，你怎么能确定祂真的就是个好神？”

村长是不敢说话了，还有村民在叫嚣：“闭嘴！你们竟敢侮辱海神！”

闻森阳：“那你们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海神当然是……”村民一脸激动，可他刚说出口，却也卡住了。

海神从何而来，叫什么名字，他还真不知道。

他只知道，某一天，他无意中发现自己曾经有过两个姐姐，他问起父母时，说是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后来他七八岁在海边玩耍，又意外中发现，邻居大叔把一个刚出生的女婴扔进了海里。

他赶紧跑回家告诉父母，父母却告诉他，邻居大叔是送女儿去海神的身边享福了，还说这些女孩儿是献给海神大人的祭品，只要献上祭品，海神就会实现他们的愿望。

他和他的三个哥哥都是海神送过来的孩子。

随着他一点点长大，海神也在不断显灵。

哪家哪家想要男孩儿，哪家哪家想发财赚钱，哪家哪家老人生病了，哪家哪户意外溺水被救，诸如此类。

全都是多亏了海神大人的保佑。

其他中年村民们也跟着说起各种海神显灵的事迹。

他们对于海神的存在坚信不疑。

闻森阳：“那我问你们，海神祭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村民：“这是我们村自古以来的传统！”

村民：“对啊对啊！”

闻森阳：“你确定吗？在你们小的时候真的有海神祭么？”

村长本想说“当然”，却突然卡壳了，在他们的小时候……有吗？

一个中年村民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是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开始海神祭的，以前没有。”

闻森阳：“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海神其实根本不存在？”

“你在胡说什么！”村长暴怒：“你的同伴，东家那些人怎么死的，你们没看见吗！？如果不是你们惹怒了海神，他们怎么会死得这么惨！？”

其他村民也叫了起来。

“你他妈的在瞎扯什么？！”

“海神的存在还能有假么！？海神大人保佑了我们村子这么多年！是海神大人治好了我爷爷的病！”

“海神祭明明是从小就有的！是他们记错了！”

闻森阳不紧不慢地提高了音量：“那你们敢不敢问问你们的父母？”

“你们快滚出去！”

“这群狗娘养的！自己过得不好就想害我们村子！小心海神大人弄死你们！”

“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要遭报应！要是我的乖儿子死了，我就跟你们拼了！”

村民们群情激奋，已经听不进去闻森阳的话了，正要不顾一切一拥而上把这个满口胡言的王八蛋打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