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花哨招式,却招招实用,最终在其他侍卫配合下将其制服。这番“救驾”动作,清晰地落入了痛苦惊怒的皇帝眼中。
至于其余黑衣人在太子亲卫的帮助下也近数被斩于马下。
混乱尚未平息,山脚下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一名禁军将领仓惶来报:“陛下!不好了!四皇子……四皇子带领大批人马,围住了下山要道,口出狂言,说要……要清君侧!”
众人皆惊!皇帝忍着剧痛,脸色铁青:“逆子!这个逆子!”
然而,不等皇帝下令,六皇子却突然主动请缨,言辞激昂:
“父皇!儿臣愿带一队精锐下山,擒拿此逆贼!定要问问他,为何如此大逆不道!”
他表现得如同一个被兄弟背叛、愤慨无比的孝子,也是为了之前没有替父皇挡下箭矢“赎罪”。
皇帝此刻肩伤剧痛,心神已乱,加之对四皇子极度失望,便挥挥手允了。
六皇子带人下山,很快便“顺利”地将看似抵抗实则更像是送人头的四皇子及其“乌合之众”擒获押解上来。
四皇子被押跪在地,犹自不服地挣扎怒吼: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儿臣!是太子!是老六 !是他们联手设局……”
六皇子立刻厉声打断,痛心疾首:
“四哥!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攀咬他人吗?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先前因病就要请辞太子之位,你不过是继后所出虽占了嫡子名头,可到底比不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又怎会害你,定是有人在你身边挑拨离间,才让你行此糊涂之事!你说,是不是有人唆使你?”
他这话看似在帮太子找理由开脱,实则为自己树立了一个不知情,甚至相信太子的角色,巧妙地在洗清自己嫌疑的同时将“挑拨”的嫌疑引向太子。
皇帝的目光果然狐疑地扫向太子,毕竟对于太子来说,四皇子这位“嫡子”的确是太子殿下最大的绊脚石。
面对皇帝审视的目光,谢玄晖不慌不忙,上前一步,对着六皇子朗声道:
“六弟此言差矣。四弟已然成年,自有判断,岂是旁人轻易能挑唆得了的?
若按六弟所言,稍有行差踏错便推诿于他人挑拨,那日后是否任何皇子行为不当,皆可用此理由脱罪?更何况,”
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六皇子,“六弟口口声声说有人挑拨,听起来像是六弟早就知晓有人挑拨四弟,还是说你便是那挑拨之人!”听到这里六皇子失声否认,却被谢玄晖扬声压下,
“毕竟!先前孤病时,六弟不是同四弟结了梁子——前些日子孤还听说你二人在朝堂上‘大打出手’了呢。”
这番话,逻辑清晰,句句诛心!既点明了四皇子自身的责任,又狠狠反击了六皇子,还暗示了六皇子也有争储野心,更是精准地戳中了皇帝内心深处对儿子们互相倾轧的猜忌与疲惫!
至于谢永衡他愣了片刻,只是没想到太子殿下会突然出来反驳于他,这让他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这位太子殿下果然同萧望舒是一伙的,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又怎会突然转投于他。
至于太子殿下暴躁易怒的名声,恐怕也是在藏拙,若非如此父皇怎肯留这太子多年,如此倒是言辞犀利,不像他从前遇事便神游天外的样子,更像是……
不动声色的看向和众大臣站在一起的萧望舒,六皇子心中已经想了百种折磨对方的法子,脸上却还带着笑容。
“太子殿下说笑了,六弟也就随口一说,只是想着四哥向来忠孝,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六皇子还想再说 ,却被皇帝不耐烦地打断:“行了!”
皇帝肩伤疼痛,心神俱疲,看着眼前互相攻讦的儿子们,只觉得无比厌烦。
“此事朕自有决断!将老四押下去,严加看管!回京再审!今日之事,谁再敢妄议,决不轻饶!”
最终皇帝还是选择了暂时压下,但怀疑的种子已然种下,他看向底下大臣中因“救驾”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