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3 / 4)

人和胡公公乃是同乡。”

赵言一把松开那小太监的衣襟,冷静道:“备车,朕要亲自去看看——差人给他医治,朕回来之前,不准他出任何事。”

赵言踱步出了内廷的地牢,雍少阑稳步跟在赵言身后,“我陪你一起。”

……

玉京南山的赵氏陵寝足占了好几个山头,因大兖开国尚不足百年,百业待兴,皇陵并未重点修,再加上冬天,山里的积雪还未彻底融化,所以上山的路十分难走。赵言在轿子上已经坐不住了,掀开帘子,看着前面远远走去的京卫军:“阑兄,一定嘱咐他们小心一些,我怕赵承的人狗急跳墙。”

“嗯,”这件事还未被论证,但是在两人心里,几乎都板上钉钉了。元武帝的尸首一直没有下落,即便事情荒诞,也不知没可能:“放心,若是赵承没杀他,那他留下看守的人便不会轻易动他。”

“也是……”赵言神经乱糟糟的,收回目光,仰头吁了口气:“我真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个结果……父皇若真还在,那赵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雍少阑眸子沉了沉:“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到了天色沉沉,京卫军才找到陵墓的入口,赵言跟着雍少阑一起下了陵墓,在石门前果然有一个仅长宽约二十公分的小洞。伏在小洞前的京卫军趴在地上朝里头看了一眼,发现了里头不对劲:“陛下,里面有人。”

赵言走过去,单膝跪在地上,朝里头喊了一声:“父皇,父皇你在吗父皇?阿言来救你了?”

少顷,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赵言看到一身玄色龙袍,“阿言?父皇无碍。”

是真的。

赵言紧紧抓住了元武帝伸出来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父皇你真的……你真的没死……”

京卫军将石门用圆木撞开,逼仄的墓道内站着一抹明显清减的元武帝。男人身着丧服,胡须杂乱,但浑身却还带着独属帝王的压制力,似一柄尘封许久的古剑,古剑出鞘,锋利不减。

随行的京卫军见了失去的太祖,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唯有赵言飞扑上去,一头埋进元武帝的胸口:“父皇!”

雍少阑蹙了蹙眉心,目光落在赵言身上,不等元武帝说话,便起身上前:“陛下,时间不早了,此地阴气重,还是快些回去,让太医给太上皇看诊。”

雍少阑咬重的“太上皇”三字,赵言压根没听出什么小九九,元武帝则冷凝了雍少阑一眼,随后轻哼一声,揉了揉赵言的头,为他抹去眼泪:“已经是当皇帝的人了,动不动还要哭鼻子,父皇没事,雍王说的对,要快些回去,封锁消息——”

宫变之后的事情太过复杂,元武帝一时也和赵言说不清楚,他甚至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如今外面的情况他也不知全貌,但朝局不能动荡,赵氏出了弑父杀君这样的丑闻,如今他又“活”了过来,难保玉京的各股势力暗流涌动。比如,雍王势力。元武帝看人很准,对赵言登基的始末能猜测个□□成,雍少阑对赵言有心,定会担心他会对赵言产生威胁。

但赵言也是他的爱子。

元武帝拍了拍雍少阑的肩,语气缓和,甚至带着几分让步:“少阑,你辛苦了。”

随行的京卫军被暂时留在南山,雍王府的亲卫守着,当晚亥时赵言带着元武帝和胡福回到了太极宫。太医署的太医过来,隔着帘子给元武帝把了脉,好在身体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便能恢复。

赵言守在元武帝床前,眼泪没了,但脸上的绯色却不下去,睫毛上还湿濡一片。雍少阑立在赵言身后,雍王府的亲王将太极殿团团围住。

“父皇,孩儿被赵承追杀了很久,要不是阑兄帮忙,孩儿肯定就死在北疆了……”赵言滔滔不绝,将宫变之后自己的遭遇像是倒水一样全朝着元武帝倾诉,元武帝叹息了几声,又问:“你兄长……”

“他被孩儿关在内廷了。”赵言:“父皇,宫变之后赵承到底做了什么啊?”

元武帝眼皮一沉,“往日之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