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两人还在争执,突然,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片瓦“啪”地落在那老男人脚下。
赵言看到这一幕,胸口跟着了火似得,又抄起几片瓦片朝着那边掷去:“草拟爹!你个老东西在干嘛!”
赵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官办的学堂,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东西竟然敢半夜猥-亵学生,操!
天杀的!
赵言扔了两块,雍少阑便察觉了不对劲,上前托着少年的屁股将他从墙头拽了下来,但这时候为时已晚,院子里点起了灯笼,有人大喊:“进贼了!快来人抓贼了!”
“你抓我干嘛?”赵言被雍少阑拉到地面上,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拉着跑:“我刚才看见……”
“跑。”雍少阑没给少年说话的机会,“剩下的事情等回去再说。”
“小贼往李家屯跑了!”
“快追!”
身后三四个点着火把的人追,赵言这才反应过来,玩儿命地跟着雍少阑往林子里钻,“我操,他们速度怎么这么快!”
两条腿跟上了发条似得,没了命的跑,幸好有树林,两人跑了快半个时辰,终于吧身后的几个小厮甩掉了。
从林子里出来,四周不再是小镇,而是低洼的农田。
“咱们这是干哪里了?”
雍少阑:“村子里,暂时安全了。”
赵言累的够呛,确定安全了,一屁股坐在地头上,“我去,累累,累死我了……!”
赵言自顾自地喘气,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去看身边站着的雍少阑,男人脸色一片铁青,眉心紧蹙,垂眸凝视着他。
赵言冷不丁缩了缩脖子:“阑兄你怎么了?”
“学堂有官府的人,你方才太冲动了。”雍少阑走到少年身边,抬手捏着赵言的下颌:“非常时期,做事稳重一些。”
“你都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赵言打掉男人捏着自己下颌的手:“学堂里有老东西猥-亵学生,我操,还有没有王法?要不是我扔他瓦片,那女孩儿就被他玷-污了。”
雍少阑:“……”
“你以为这种事是第一次?”
明处漏出爬虫,暗处早已被腐蚀殆尽!
雍少阑这句话给了赵言当头一棒,他木讷地看着男人,胃里一阵翻涌,趴在地头呕了起来:“我去……”
赵言喉管痉挛了,几乎要喘不上气,胃里没有消化的粉都被他吐了出来。
“……”
雍少阑给少年顺了顺背部,语气放缓了些:“控制好情绪。”
直到胃里吐出酸水来,赵言才缓了过来,汗涔涔的小脸上沾了不少尘土。
他啐了口唾沫。,动手刨土,把呕吐物掩埋起来,随便用袖子把嘴上的唾液擦拭干净,爬满红色丝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一旁眉心微蹙的雍少阑:“我要报官!”
“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你想怎么管?”雍少阑把少年从地头拉起来,捏着他的下颌,用帕子又给他擦了一遍嘴巴:“三日后我们必须出关阳。”
“若出不去,要耽误小半月。”
“可学堂是我办的!”赵言一把推开雍少阑,踉跄地站着,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那老东西……“我不能不管!”
“冷静一下,”雍少阑踱步,往赵言身边走了两步,“玉京都没稳定下来,这里大多先生都是曾经在私塾教书的,官商勾结,你管不了。”
“先回客栈,洗漱休息。”
赵言怒了努唇,眼泪不争气地开始往下掉,但是他又不知如何反驳雍少阑。雍少阑比他聪明。
赵言蹙了蹙眉:“……”
雍少阑拉着少年的手腕:“走。”
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返回到镇子上的客栈,雍少阑提了两桶热水,给赵言洗漱:“过来。”
赵言悻悻地垂着脑袋。
雍少阑抬眸看了少年一眼,踱步走到他身边,托着他的下颌:“非要做?”
赵言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