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身着一身黄袍,亦步亦趋走在几个文官身后,赵言抬眸看到了人,正好对上赵承的视野,便朝他挥了挥手:“哥!”
赵承这边,几个言官正在他耳边吵吵,他抬手:“这些事回头再说。”
言官不依不饶:“七殿下都快弱冠了,早该受封去封地了,再过几日就是淑妃娘娘的册封大典,殿下不如就那个时候请旨,让七殿下去边塞守边疆。”
赵承闻言,步子一顿,看着赵言从步舆上下来,小雀儿似得朝着他这边扑腾过来。
废后的事情,他倒是一点也不伤心。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
让赵言去守边疆,人还没过去,就累死在半路了。
“孤说了,这件事之后再议。”赵承说罢,踱步离开。
“哥,你刚下、下朝啊?”赵言收了折扇,抬手给赵承行了一礼:“关阳的事情多亏你帮忙,效率高多了,谢了!”
赵承也有几多日没见赵言了,“嗯。”
赵承怕赵言假装镇定,想着安慰他几句:“过几日就是母妃的封后大典——”
“是吗?”赵言记得母后告诉他这件事了,他忙忘了:“恭喜哥了,你是太子,淑娘娘早晚都要当皇后。”
赵言:“你放心吧,母妃她没事,再过几日她就要回金陵了。”
赵言其实搞不懂为什么太子他娘必须是皇后,不过这都是父皇和母后的决定,他自然尊重。
赵承:“……”
“你看的开就好。”
赵言摆摆手:“嗐,这有啥看不开的,对了我还有事去太医署一趟,哥,我先走了。”
赵承想起赵言身子的事,抬手想去拉他:“等等……”
“还有事吗?”
赵承滚了滚喉:“你……今日宫里怕不是要起时疫,你身子又不爽利,去太医署做什么?”
赵言:“一些小事,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见赵言执意要去,赵承也不想多费口舌:“嗯,那你去吧。”
“关阳的事情,别太费心。”
“行,”别了赵承,赵言乘步舆继续往太医署走,等周围没了人,候着步舆旁的小周子开始咕哝:“殿下,您觉不觉得,太子殿下好像突然对您没那么假惺惺了?”
赵言:“啊,有吗?赵哥不一直这样吗?”
赵言有点说不上来对赵承的印象,好像还真有点像小周子说的那样,刚开始就哥哥,哥哥地自称,现在都直接喊哥了,听起来没那么亲昵,但实际上更亲近了些。
小周子肯定道:“奴才的直觉很准的,莫不是太子殿下做了什么亏心事?”
“别乱嚼舌根,”赵言:“之前可能是我刚回玉京,快走快走,我是急急国王!”
……
太医署这边确实正在忙着治宫里突然流行起来的风寒,院子外头熬煮着草药,甫一走进就能闻到好刺鼻的味道。
赵言捂着鼻子,带着小周子进了太医署,众人见赵言进门,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见过七殿下——”
赵言抬手示意众人:“起来吧起来吧,孙太医呢?”
“殿下,”赵言话音落下,从里头走来一个老太医,正是帮赵言研制解药的那个:“下官在这儿。”
“进去聊。”
小周子守在太医署外,赵言和老太医单独进了门。老太医知道赵言是来追问解药的,便将自己研制了好几日的药丸取了出来:“殿下您看。”
“真成了?”赵言也看不懂什么,打开药瓶闻了一下,只有淡淡的苦味儿:“这吃了就能解毒了?”
“下官只是按照之前医书上的例子,制作了这些解药,”老太医认真道:“但具体有没有效果还另说。”
“怎么就一颗?”赵言看着那黄豆大小的药丸:“要是有效果,那吃了解药的人应该是什么反应?”
老太医耐心给赵言解释,“效果应该很明显,王爷除了眼疾之外,应该还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