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软肋,经年隐藏在雪白袖口不被外人所见。
尽管已经过去百年,他还是能想起来这枚象征炉鼎的镯子被套上他手腕时,对面那人的眼神有多么恶心。
即使后来他将那一城之人通通杀光,将为他戴上镯子的人挖眼剜心,也还是不能解气。
因为这枚镯子一旦戴上就不能摘下,除非上面的禁制被触动。
就像现在。
钟情转身阴郁地看向陈悬圃。
那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杀心顿起,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人是必须要杀的,但在杀了这人之前,必须要先从这里出去。
他欺身上前,恶狠狠剥开陈悬圃的衣服。
陈悬圃大惊,一张雪堆出来的圣洁脸蛋都臊得浮上一层红晕。
他拼命想要抢回自己的衣服,但双手每当碰到钟情身体时就慌不择路逃窜开去。于是越努力衣服就越少。
“你做什么!”
他口不择言,“你你你、你不要脸!”
钟情冷笑:“难道你不想出去吗?你那双眼睛,看了我可不止一眼。装什么正人君子?”
他利落地扯下对方中衣的系带,顺便将那枚多功能玉牌扯下来,揣进自己怀里中。
“能陪本尊一晚,是你的福气。跪下!”
第152章
钟情想要霸王硬上弓,但他对这件事其实知之甚少。
虽说幼时就被当做炉鼎卖进那座城里,但因为生得实在太过漂亮,那里的人都对他很纵容。除了看管得更严格以外,他要什么给什么,不喜欢什么也绝不会再拿来碍他的眼。
他极度厌恶城中人对炉鼎的调教,更是看不得那些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举止,每次见到定要大发一通脾气。
或许是怕他当时一个还未开始修炼的凡人怒多伤身,有损以后卖价,城主和底下一众侍从便从此不再让他见那些事情。
钟情已经骑上陈悬圃腰间,低头学着幼时零星记忆里的样子,低头胡乱亲吻。
身下的人不停挣扎,他不耐,伸手插进对方发间,一口狠狠咬上对方咽喉。
这一招倒是很见效,陈悬圃顿时僵住,那枚小巧精致的喉结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在他舌尖处飞快地滑动两下。
钟情继续下一步,放开对方头发,向下摸去。
那绝不是情人间的爱抚,而是粗暴狎昵的,是上位者对待一个低贱玩意儿的手法,或者说是对待炉鼎的手段——
钟情只见过这种。
掌心下的皮肤开始轻轻颤抖,似乎被这粗暴的抚摸吓坏了,钟情从极度恶劣的情绪中稍稍清醒过来。
他看到那般高洁淡雅、放在从前只会被他仰望的正道天骄竟被逼到这个地步,衣衫不整跌落尘埃,被压在一个魔修身下动弹不得,长睫上破碎泪光盈盈欲坠,嘴唇都咬破了却只能任人欺负。
钟情有片刻恍惚,像是一瞬间回到了多年之前。
那时城中还有人不死心想劝他接受,把这种事夸得天花乱坠,说是人间极乐,就连得道成仙也比不过。
钟情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每次在城中无意中撞见这种事时,他只能看见暴力、强迫和玩弄。
他只看到了一个上位者为了满足私欲将另一个人折腾得遍体鳞伤,而那个被伤害的人就像一只被剪了爪子拔了牙的小猫,脆弱得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对方肆意践踏他的尊严。
钟情不明白这算什么人间极乐。
这些回忆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刻意遗忘,此时突然想起来,脑中不耐受地隐隐作痛。
他不愿再思考下去,想把脑海中那些凌乱的思绪赶走,却突然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
他一愣,看着身下人盯着他专注而又失神的眼睛,知道对方是在看他眉心处的那颗痣。
他突然就意识到了身后那是什么,顿时大怒,一巴掌甩在那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