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奚未央:“现在需要打开场域吗?徐前辈,你可知晓该如何关闭这昆仑的防御大阵?”
徐春风道:“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一旦关闭场域,捆仙绳又对魔气无效,该如何再控制他呢?”
顾鉴一琢磨,说:“这确实也有道理,那就不关了,我给这场域调调频,只要让所有进入的人,都在我的监控范围之内就好。现在这种状态,太累人了。”
毕竟当时开这场域的人是父神,祂大约习惯了有什么就全部拉到顶,根本不考虑灵力损耗,顾鉴却没那么厚的“家底”,这样顶级的控场场域开到现在,顾鉴已经感觉太阳穴胀痛了。
于是现在,在虚渊之上,几人再度开始了分配任务和对流程:徐春风去负责关闭护山大阵,顾鉴将场域控制的核心调到蔺云岩身上,奚未央将被封住周身穴道又五花大绑的黎华尊者从思明镜里掏了出来,然后开始安排设计各自的戏份。
蔺云岩是一切的恶首,这倒也不算冤枉了他。徐春风的剧本是当年被蔺云岩迫害,不得已只能假死逃离,他被奚未央隐藏的上古大妖徒弟北秋所救,于是多年来一直藏在玄冥山修养身体,至于黎华尊者……他都被蔺云岩害成这样了,活生生的受害者,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算是真有人质疑蔺云岩做这一切的可能性,这无妨,反正奚未央也不真的着急杀了蔺云岩,目前最重要的是将事情定性,若真有人怀疑,只需让楚吟和陆离不管用什么猛药,暂时把黎华尊者治醒就好。——哪怕他只能清醒一刻钟,之后立刻就要死,奚未央都不在意,因为黎华尊者目前还活着的意义,就是指认蔺云岩。
也真是多亏了父神,让徐春风能够以血肉之躯的伪装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他身上神木的气息被父神的神力所掩盖,当人们见到徐春风的时候,眼中所见,只是一个灵力低微的修士,这也正合了他被蔺云岩迫害,九死一生才终于逃离的剧本。
顾鉴暗戳戳的用胳膊肘捅了捅奚未央,他眨眼道:“皎皎,那是不是从今往后,我终于可以挺直腰板说……我不是你的徒弟,我和你的关系很纯洁,只是纯粹的道侣?”
奚未央抱臂故作诧异:“怎么?我们之前的关系,不是纯粹的道侣?”
“那还是什么?”
顾鉴:“……”
顾鉴心想,好嘛,这到底是为什么,每次凡是他主动想要调戏奚未央,结果都会变成自己被调戏,或者他只能为了自己的“嘴贱”而负责的哄,但是反观奚未央每次调戏他……说实话,顾鉴没什么定力的,那么多年过去,他也依旧没有长进。
是以,顾鉴只能委委屈屈的认栽,说:“是道侣。我们一直都是纯粹的道侣。”
奚未央于是微笑,他抬手,轻轻地捏了捏顾鉴的下巴,说:“师徒什么的不好听,都是别人在胡言乱语,往后可不许再说了,知道吗?”
抛开别的不谈,顾鉴心里其实是不排斥私下的师徒play的,但奚未央对此明显耻度很高,尤其是在他们在一起之后,“师尊”这个称呼越来越成为奚未央的雷区,但凡从顾鉴的嘴里说出来,奚未央九成可能性不会给他好脸色,还有一分可能,大抵是某些不得已的特殊情况,不在常理之中,所以也不做计数。
顾鉴黏黏糊糊的牵住奚未央的手,点头说:“嗯。”
“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戏要唱,趁着这会儿还没人,清净,你让我靠一会儿吧。”
奚未央与顾鉴十指相扣,他微微垂首,问额头抵在他肩上的顾鉴:“头疼吗?”
顾鉴叹气:“唉,有一点。”
但精神力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只能在一次次不断地挑战上限中进步,如果始终留在舒适区,反而不是一件好事。顾鉴估摸着说:“等这次结束,我可能要先回去睡个三五天的……”
奚未央安慰的用脸颊蹭了蹭顾鉴的头发打,说:“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顾鉴“唔”了一声,又说:“缚魔锁我已经让师叔加急炼了,保准是最顶级的,等东西一送到,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