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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如今的昆仑的每一分每一秒,烁星都觉得是种折磨。
他凭借着之前看的地图,一路踏上了昆仑的天阶,烁星就这样正大光明的走进了昆仑山的天门,中途连半个人影也没遇见,反倒是妖气和血气愈发的清晰浓郁起来了。烁星看见天阶两旁的白玉栏杆上,一晃而过游走的影子,他便伸手,直接隔空将那条小蛇抓了过来:“你监视我?”
烁星的身上虽然有符咒,可是他对于那小蛇妖而言,血脉之中的威压实在过于恐怖,且距离又近,那小蛇妖被烁星握在手中,整条身躯都僵硬了,它不过是条修为浅薄的小蛇,连人话都还说不连贯,只能“嘶嘶”的吐着信子,幸而烁星听得懂,交流起来没有障碍。只听那小蛇道:“大人饶命!小的并不是为了监视大人,只是每日在此看门,一旦有人来访,便传信给里头的大人们,当真不是在监视您啊!”
烁星:“……”
烁星就算再缺根筋,他也能听明白,这不就是“监视”?或者说,这和监视他有什么区别?
烁星问:“那你把我的行踪已经回报上去了?”
“没有没有!”小蛇妖道:“还没来得及……”
烁星点了点头,说:“哦,那就好。你闭嘴,知道吗?”
小蛇妖的尾巴疯狂甩动,表示自己一定听话,于是烁星便将他缠绕在手腕上,继续慢吞吞的往上爬着白玉天阶,烁星问那小蛇妖:“你知道,昆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烁星听着奚未央的传声,又问道:“如今昆仑谁做主?”
小蛇妖其实也不知道太多内幕,但他很确定的是:“我们都必须听那位昆仑仙首的话。”
烁星:“昆仑仙首?你是说蔺云岩?”
小蛇妖:“是。”
“那位昆仑仙首,不知从哪里得了一部上古典籍,那神功可以控灵,不论是谁,只要被他打上了魂印,就必须听他的话,如有反抗,他便将对方的神魂捏碎,然后……然后再将反抗者的躯体,抛入昆仑山下封印的结界虚渊,去喂那里面的恶灵。”
“不论是谁?”烁星奇怪道:“那也就是说,不论是高阶的妖族,还是昆仑的修士,如今全都被蔺云岩打上了魂印,必须对他唯命是从?——可这魂印到底是怎么打上的,他们当初都不反抗的吗?”
“这,这……”小蛇妖哆嗦道:“这我实在不知,我听从妖王召唤,来到昆仑之时,已是如此情境了。不论人妖,俱是敢怒不敢言,且那位昆仑仙首喜怒无常,有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触怒了他,落得神魂俱碎的下场了……”
烁星继续听从奚未央的话问道:“那昆仑在外游历云游的弟子呢?在昆仑的修士被控制了,难道他们就不会暗中向外求援?”
小蛇妖道:“听说一开始也有人起过这样的念头,打算冒死向别的门派求救,可是被发现后,都……都死的很惨。至于昆仑在外的弟子,逐渐也都被门派召回,他们对自己的师门不设防,一回来就也被控制了。”
烁星道:“那昆仑变成如今这样,已经多久了?”
小蛇妖道:“不超过半年。那位昆仑仙首手段残忍,凡是又反抗之心的人族与妖族,无一不成了虚渊恶灵的美食,渐渐地,大家也都不敢再反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是活着,也是每日里战战兢兢,生怕触了仙首的霉头。”
烁星:“可昆仑是西境第一大派,西境各宗门家族以昆仑为尊,往来昆仑的修士理当络绎不绝,如今这般门庭冷漠,四境竟然不曾听闻一点消息,——难道西境的其他门派,就不会觉得奇怪吗?”
小蛇妖摇尾巴:“具体的我也不知,但昆仑仙首曾派遣使者,前往各门派家族,要他们少来昆仑拜谒,兴许是这个缘故?”
奚未央听得暗道不好,只怕是西境大小门派家族的主事之人,也都被蔺云岩控制了。人皆惜命,倘若如此,难保那些人为了活命,在后续仍为蔺云岩马首是瞻,这可就麻烦了。
讨伐一个蔺云岩,和同西境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