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归墟去年的宴会,以及今年的厚礼,奚未央就觉得,都属情理之中了,毕竟去年楚吟刚来,下面的事他又不管,出了纰漏很正常,至于今年……奚未央对顾鉴说:“他应该是真的挺想见见你的。不过不用担心,你别搭理他就好。”
顾鉴从奚未央熟稔的语气中琢磨出了一丝不同凡响,他忍不住又开始酸:“听你这话,你们很熟?”
奚未央说:“过去还好,如今已是几十年不联系了。”
顾鉴于是便道:“他能和司空晏混到一起去,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奚未央道:“他本来也不是好人,所以我叫你别搭理他。”
顾鉴:“哼,那你怎么还和他这么熟?”
奚未央:“……”
顾鉴与奚未央饶舌这一通,听得沈不念头都胀了,楚吟莫非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一环吗?沈不念忍不住道:“镜子你也别酸了,满屋子都是醋味。——师尊你快哄哄他,他马上要委屈死了!”
顾鉴:“听听,听听!师兄都知道我委屈!”
奚未央:“……”
奚未央嫌弃道:“这话也就你好意思说!”
顾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理直气壮道:“那你快哄哄我啊!”
沈不念:“……”
请问他还有什么存在在这里的意义,原来他也只是顾鉴的一环,再呆下去那就不礼貌了,——每当沈不念觉得自己已经逐渐习惯看顾鉴和奚未央在一起的时候,顾鉴又会给与他新的心灵暴击。
于是沈不念赶紧道:“师尊,天色已晚,弟子先回去休息吧?”
奚未央也没有阻拦,只是叮嘱道:“这酒虽然不烈,但你也喝了不少,洗漱完睡前记得喝碗醒酒汤。”
沈不念点头,起身脚底抹油般的跑了。奚未央瞪顾鉴一眼:“你现在满意了?”
顾鉴狡辩道:“我明明就是怕师兄再这样输下去,醉倒在这里。不过话说起来,他输成这样,居然也没怀疑过你出老千?”
奚未央:“?”
奚未央震惊道:“我出老千?你在说什么胡话!”
顾鉴:“……”
顾鉴能屈能伸的秒认错:“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
奚未央冷哼一声起身,懒得和他说话。
顾鉴自觉地将桌上的酒碗酒坛骰子等物整理好,回过头来走近,又是一句:“那个楚吟是不是喜欢你啊?”
奚未央:“……”
奚未央长叹一声:“我既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灵丹法器,哪里来那么多人喜欢我?我好歹活到这把年纪,有些许故人不是很正常的事?”
顾鉴:“……”
顾鉴勉为其难承认奚未央说得对,可既然如此,顾鉴问:“那他是你的故人,为什么还要放任别人骚扰我啊?司空晏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心理扭曲,见不得我们好,那他又是为什么啊?”
奚未央觉得这一点也不奇怪:“闲的无聊想看戏呗,他这个人,就是以作弄别人为乐。”
顾鉴撇了撇嘴,没有接口,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他是与司空晏一道的吗?”
言下之意,便是当年顾砚夫妇的死,与这个楚吟有关系吗?
奚未央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道:“我以为……他没有理由要参与杀你父亲。一来,他们没有冲突。二来,如果楚吟厌恨一个人,他有一百种方法,能让那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为他就是南境的那位毒仙。”
这世上捧着珍宝法器,求楚吟帮忙炼药的人数都数不清,若他想要谁死,自有大把的人愿意去为他达成心愿,杀顾砚这件事对于楚吟而言,既没有任何好处,也不存在太大乐趣,他没有理由参与这样的谋杀。
顾鉴道:“那如果,他也好奇于魔灵呢?”
奚未央不置可否,只道:“顾鉴,你若是有证据,那他自然是你的仇人。若你没有证据,便不可妄断。如果你实在怀疑他,那你应该做的,是想办法去求证,而非对着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