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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吃惊,他大着胆子劝:“家主,此事恐怕不妥。女子终是要嫁人的……”

感受到顾鉴刀人的眼神,顾炀又改口道:“那两个孩子,终究是他们父母的孩子,哪怕他们想要男孩,也不能代表他们就不爱女儿。家主,您这样夺人孩子,于情说不过去。将孩子送去玄冥山,更是于理也不好服人。”

顾鉴沉吟片刻,似乎听了进去,顾炀正准备松一口气,却听顾鉴说道:“我就是要做给顾家的族人看的。不论儿女,只要他们养不好,那我就送去给别人教养。他们不满意玄冥山,北境其他门派也多的是,怎么,难道我还找不到好宗门,可以送族中子弟去修行了吗?”

顾炀:“……”

顾炀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因为中州各家族,送自己族中的子弟去四境各个大宗门修行几年再回来,也是有的,只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既联络了家族与宗门间的感情,出门去报名头也好听。以至于顾鉴如今要借此作文章来敲打人,好像也……很难反驳。

顾鉴又道:“当然,这两个孩子都还不大,要叫她们都去千里之外修行,且北境与中州,气候又有不同,的确是叫家人不好放心。这样吧,她们的母亲若是愿意,也可以一道前往,权当有个照应了。”

顾炀:“……”

顾鉴:“谁若是再有不满,或是异议,叫他亲自当面来问我。”

顾炀:“……是。”

顾鉴的话是这样说,但一般情况下,只要那个人有脑子,都知道不能同家主已经做完决定的事情对着干,除非……那个人是顾炎。

顾炎深恨,顾鉴已经完全的、彻底的,被奚未央给洗脑了。当一个人想要让另一个人来承担错误的时候,那么那个人就连呼吸都会是错的。就好像现在,顾炎甚至已经开始怀疑,顾砚当年那么决绝的离开顾家,前往北境隐居,就是被奚未央给挑唆的,哪怕他没有任何证据,且连时间线都根本对不上,但是没有关系,反正都是奚未央的错,——他当年毁了顾砚,现在还要借顾鉴的手来毁了顾家。

于是顾炎得出结论:“奚未央他恨顾家。”

顾鉴:“?”

奚未央不喜欢顾家是真的,顾鉴觉得任何一个正常人,应该都不太可能会喜欢顾家,但要说到“恨”这样的地步……顾鉴茫然道:“他恨顾家做什么?”

“要是奚未央真的恨顾家,顾家这些年还能这样好过?”

顾炎:“……”

顾炎被顾鉴堵得哑了哑,但他很快又笃定道:“傻孩子!你就是他的报复!”

“他把你养的对他唯命是从,可你是顾家人,是顾家的族长啊!”

顾鉴:“……”

顾鉴简直快要被顾炎的逻辑整懵了,他迷惑道:“你说的这几件事……有直接因果关系吗?”

“还有,”顾鉴觉得自己有必要强调一下,“我永远不可能因为谁养了我,或是我姓什么,身上流着谁家的血,就对某个人言听计从。我只是我自己。如果你觉得我听奚未央的话……”顾鉴着重道:“那只能说明我是个听老婆话的好男人,没别的原因。”

“总之,您放心,”顾鉴觉得,顾炎劝是听不进去的,所以他只能说实话,顾鉴道:“我保证,奚未央对顾家的兴趣,绝对还没我今天几时能回去见他来得大。人贵有自知之明,有些时候,真的没必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平常心一点,才能活得长久。”

顾炎:“……”

顾炎震惊又愤怒,愤怒又伤心:“你威胁我?!”

顾鉴一脸认真的点头道:“本座只说实话。”

“或者——”

顾鉴真诚的建议:“也不是一定活不久,像顾磷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睁眼就能有人伺候的日子,长长久久的,也未尝不好。”

顾炎:“!”

顾磷那是走火入魔,经脉瘀滞不通,以至于瘫倒动弹不得了。除非有人能为他冲开瘀滞的经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