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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也盼着我要赶紧给他留个后啊?这算盘珠子打的也太响了吧?把我当什么呢?见都没见过的人,怎么好意思来对着我指手画脚?”

奚未央:“……”

奚未央揉了揉顾鉴气得好像要冒烟了的脑袋,他道:“这些都是小事,你若往心里去,实在是很不值当。”

“阿镜,你要知道,你不喜欢的人可以不见,不想要的人可以不要,真正不愿意去做的事,你从小到大有做过么?”奚未央笑着捏了捏顾鉴的耳朵,说:“所以,你愁什么呢?”

顾鉴歪头蹭了蹭奚未央的手,说:“可是苍蝇不叮人,闹哄哄的也烦。”

奚未央道:“这世上到处都有苍蝇,扇掉就好了。你从前觉得没有,是因为有人替你扇。”

顾鉴:“……”

顾鉴看着奚未央,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憋出来了一句:“嗯……谢谢。”

奚未央:“……”

奚未央一巴掌扇在了顾鉴的脑壳上。

………

顾硕全部罗列出来的名单足足有近百人,四五张纸都写不完名字,更不必说是他们分别都有哪些问题了。顾鉴发现,自己自从来了顾家,脾气是一日比一日大,耐心是一日比一日少,他看着那些名字,以及后面一沓罪状,忍了又忍,才终于没有把这些东西都拍到顾硕的脸上。顾鉴深吸气道:“长老啊,我对顾家不熟悉,所以不得不问一句,凡顾氏有族谱记名的族人,又多少人啊?”

顾硕道:“算上未出嫁女及幼童少年,大约三百四十余人。”

顾鉴道:“哦……三百四十余人。那您这名单上,也有近百人了吧?幼童尚不知事,少年多在族学,也是半懂不懂的年纪,想来这名单上能犯事的,九成九是成年人。顾硕长老,我不得不多嘴问一句,除却这上面的人,以及你说的幼童和少年,这顾家剩下堪用年龄的人,还剩几人啊?”

顾硕:“……”

顾硕被顾鉴说的沉默,却听顾鉴又道:“这后边的许多罪状,我也看了,像恃家族之势作恶,欺男霸女,这的确应当严惩,没什么好讲的。只是又有一点,说出来怕不大好听,——长老您将这上面的每个人都查的这么细,连人家的几房小妾都是怎么来的都清清楚楚,但我这些日子怎么听说,顾家极重子嗣,除却顾硠要做表率给外人看,又因族中对头掣肘,不敢继娶纳妾外,其他人人都都有妾室,且以多子为荣呢?”

顾鉴看顾硕似乎想要辩解,他不禁叹道:“顾家几百年来的规矩习惯都是如此,我的确不赞成,但也不可能初来乍到就要所有人都改变。长老放心,我不会做这种蠢事。自然,只要这上面的罪证属实,一切自有公道。但你要说全部从重,顾硕长老,这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而是在你们要严办别人的时候,自己又能完全确保没有问题吗?”

顾硕自信道:“我虽有一房妾室,但却绝不是欺压良善,强抢得来!”

顾鉴:“……”

顾鉴险些都要给顾硕整笑了。这整个顾家不像修仙的,根本就是一帮封建余孽,他也算是见证物种多样性了。顾鉴冷笑道:“是么?可怎么据我查知,你年轻时还有一个爱妾,本是自幼侍奉你的婢女,后来你娶了妻子,一次你的妻子责罚这女子,最后竟致鞭打致死,你却只认为这是内宅妇人的事,不闻不问,很快又听从妻子的话,纳了她的侍女为妾。——顾硕,我不指望着你如今十几年后再为那无辜女子哀悼,但你好好想想清楚,别人若真要攻击你,难道你就真是个多么干净无暇的人吗?”

不止顾硕,甚至还有顾家的许多人,从小都被洗脑了男尊女卑,自认为男主外女主内,实则是对家中事务毫不关心,对妻子儿女麻木不仁。真要说难听的话,顾鉴能把顾硕从头骂到脚,但他没那么多闲工夫,因此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成了一个字:“滚。”

顾硕被顾鉴一顿输出赶走,倒是一直到第二天公审都没有再主动出现在顾鉴的面前。说是有近百号罪人,但其实真正需要重点关注的,不超过十人,而顾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