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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险些自己绊到脚。怎么,你不喜欢爬楼梯,不喜欢走远路,跟奚未央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还指望着奚未央来背他抱他吧?!

大抵是察觉到了覃雨枫的震惊,顾鉴回头瞥了他一眼,而后颇有些不情不愿的解释道:“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和奚未央在一起,不论是走多远的路,爬再高再长的台阶,都没有关系。因为时间会变得很快,路程会变得很短,他们可以在牵手,拥抱,亲吻中走过一切。

覃雨枫:“……那我走?”

顾鉴不置可否:“你现在想离开的话,还来得及。”

顾鉴对覃雨枫说:“你可以回去告诉奚未央,已经没有门槛会绊倒他了。——我想要他能陪在我身边。”

覃雨枫:“……”

覃雨枫只觉顾鉴矫情,且想一出是一出。他道:“他不是早就说过,他的身份不便直接干预顾家之事。何况,以他的脾性,他若是真想来,早就亲自陪着你来了,何必交托给我?”

覃雨枫固然可以听顾鉴的话一走了之,但他擅自离开了去找奚未央,万一顾鉴真有个什么好歹,奚未央难道能放过他吗?

顾鉴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他仍旧会觉得很失落,很不开心,“我不需要他亲手干涉顾家什么事,若是这点事还要叫他操心帮忙,那我也真是白活了。”顾鉴闷闷道,“我只是觉得,今天、甚至是接下来的好几天,对于我来说,可能会是很重要的时刻。我希望在重要的事发生的时候,他能看着我,我也能看见他。”

覃雨枫:“……”

顾鉴对奚未央的依赖,叫覃雨枫匪夷所思,他只觉心惊。顾鉴并非真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废物,但他似乎完全不介意、甚至是放任自己长成了一株必须依赖树木而生的藤蔓。——顾鉴仿佛永远也离不开奚未央似的,就像是鱼与水一般,偶尔的挣扎跃动,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与情趣,可一旦真的脱水太久,那么等待着鱼儿的,就只会是缺氧窒息。

“……我不去帮你找他。”覃雨枫下意识的别开了目光,不想去与顾鉴的眼神接触,他说:“你想他,就自己给他传讯,你比我方便多了。他只叫我跟着你,我可不会因为你去惹恼他。”

顾鉴抿了抿唇,知道覃雨枫这是绝对不会离开了,他垂着头,虽谈不上恼,但绝对情绪不佳。顾鉴无奈的低声嘟哝了声“好吧”,而后竟果真摸出块玉佩来,去和奚未央传信——同样的内容,他一口气连发了三遍。

最后还不忘强调一句: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你!!!

除非是奚未央根本没把传讯玉佩带在身边,否则顾鉴不信奚未央真能狠下心不来看看他!

愤愤的将玉佩重新收好,顾鉴最后再问了一次覃雨枫:“你确定真的不走?”

覃雨枫点头,说:“他让我看着你。”

“唉。”顾鉴叹了口气,摆手道:“其实你在不在,对于我来说真的没大差别。你看不住我。”

顾鉴若真决定了要做什么,覃雨枫又能如何?只怕就算奚未央亲身在此,也照样劝不住他随心所欲。

顾鉴若无其事般继续一步一步的沿着台阶向上走,他问覃雨枫:“你小时候玩过捉迷藏吗?”

“很多个人一起的那种捉迷藏。”

覃雨枫被他这突发奇想给问懵了:“什么?”

顾鉴慢悠悠闲聊似的说:“我小时候朋友不多,最亲近的人只有师兄。其实我们也是想玩的,哪个小孩子真能一直呆在房间里学呢?可是没办法,课业本就繁多,我们师尊的身份又与众不同,师姐又是那样的优秀……说句不好听的,真是逼得人不敢有一日的懈怠。”

顾鉴忽然起了这样聊天“追忆往昔”的兴致,倒是叫覃雨枫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他不知道应当怎样接口,便只能硬着头皮附和:“然后呢?”

“然后?”顾鉴低低的笑了声,说:“然后啊……我师兄就被人骗离了玄冥山,遭歹人袭击,虽死里逃生,捡回来条命,但却彻底绝了修行的前途,即便用数不清的丹药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