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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怎么一回事啊!”

奚未央;“是是是。”

他也不同顾鉴辩,只是顺着他的话讲:“你说的都对。”

他忽然这样温柔乖顺,倒是叫顾鉴又不习惯起来了,顾鉴不禁开始自我反省:“皎皎,你说我要不要练练啊?我酒量好像确实……不太行。”

“不会喝就不喝,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奚未央拉过顾鉴的手,又去抚摸他的脸颊,他告诉顾鉴说:“不论什么事,我都只希望你能开心。阿镜,你永远也不需要勉强自己。”

顾鉴鼻子突然发酸,他莫名委屈的抱住奚未央,带着鼻音重重的“嗯”了一声,顾鉴说:“皎皎,你对我这么好,……我现在好像过的太幸福了。我……心里有一点害怕。”

凡事一旦到达了极致,不论好坏都必然有所转变。顾鉴如今与奚未央的生活,对他而言美好得连梦中都不会出现。可现在太过于幸福美满的生活,对比布满迷雾,永不可测的未来,只会让顾鉴无法控制的惶恐,他害怕发生哪怕一丁点的变故。——如果时间可以永恒的停驻在此刻,那该有多好?

奚未央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他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下一下如同安抚幼儿一般的轻轻拍着顾鉴的后背,直到感觉顾鉴的情绪逐渐平复,奚未央方才低低的在他耳边说道:“阿镜,你要知道,未来的每一步路,都是由人自己走出来的。”

“所以,不必恐惧。”

最后一句话,奚未央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亦……无需后悔。”

***

玄冥山到长盈城的路途不短,但对于如今的顾鉴而言,御剑也不过只消一刻钟的时间。大概顾鉴自己也想象不到,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神剑之后,用“无名”来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载着奚未央一道去长盈城。

这事儿乍一听十分的荒唐,若是剑灵可以化形,估计要气得以头抢地,然而偏偏这位乘客是奚未央,“无名”连发泄自己不满的资格也没有,毕竟载一程天仙境的修士,说到底并不辱没它,只是作为蕴满生机的轮回之剑,“无名”对杀剑“红妆”的抗拒与不喜,连顾鉴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奚未央倒是无所谓,他说:“既然它不愿意,就不要再为难它了吧?”

顾鉴没吭声,只是表现得比“无名”更加不情不愿。

神剑有灵,虽不能如人一般言语,但却能够与主人的心意情绪相通,顾鉴这一番如此委屈,“无名”也未曾遇见过这样的主人,竟是有些惶恐起来,它疑惑又不安的绕着顾鉴转了两圈,见顾鉴仍不理它,才总算是明白过来,最后乖顺的停在了奚未央的脚边。

奚未央:“……”

奚未央叹道:“原来你这一招,已经不仅仅是对人有用了。”

顾鉴“嘿嘿”笑了两声,拉着奚未央便跳上了“无名”。奚未央站在顾鉴身后,伸手扶住顾鉴的腰,却是靠在他的耳边说:“你看我下一回,还信不信你。”

顾鉴厚着脸皮道:“我可不曾骗过你,每一回我都是真心的,又何来信与不信呢?”

奚未央冷笑了声,说:“那你看我信不信你现在说的话呢?”

顾鉴果决的道:“当然是必须相信啊!”

无名:……

身为一把剑,无名对自己主人能够面不改色胡言乱语这件事感到不能理解,而它唯一可以做的,只有飞的再更快一些,好早些结束这段煎熬的行程,继续回到主人的丹田中去“休眠”。

………

十余年的时间,对于凡人而言,或许已经小半生过去。对于修士,容颜虽未必有所改变,然而终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修士的境遇远比凡人更加难测。唯独对于一座古城而言,十年与十日,或许本质上并没有任何的差别。它永远在北方矗立,永远庄严肃穆,除非是在遥远未来彻底湮没的终结,否则长盈城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它沉默注视着一场又一场的风云变幻。

“这便是那道剑痕。”

长盈城外,数千年前由神剑“不见”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