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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宣回说:“等几个月过完生日,就要十八岁了。”

“那就是十七。”奚未央向陆离叹道:“他比顾鉴都还小呢!”

陆离随口道:“这可不一定。”

他话说出口,方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了嘴,陆离吓得定睛看向奚未央,果然与奚未央的目光撞上,可奚未央却似有些飘忽的答应了一声,说:“……啊。”

陆离:“……”

陆离恨不得冲上前扇奚未央两个大耳瓜子。

事实上他也的确忍不住这样做了,沈清思带着沈竹宣前脚才离开,后脚陆离就扯着奚未央的衣领问他:“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奚未央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奚未央冷静的狡辩道:“师兄什么时候还学会读心术了?”

陆离:“……”

陆离盯着奚未央,恨得咬牙切齿,但却不得不松手,毕竟他要是真把某些话说出口,那不是显得他也很龌龊?陆离只能恨恨的对奚未央道:“我说的是年龄!”

奚未央坦然点头道:“我知道啊。”

“他一出现,我就闻见了,——一股死亡的味道。”

红妆乃是世间最强的杀剑,它的存在就代表了“死亡”,而奚未央作为红妆现在的鞘,与红妆共感,已成奚未央的本能。陆离警惕的皱眉道:“什么意思?难道,并非是伪装画皮,亦或者用药收买吗?”

奚未央淡淡笑道:“画皮之术如何能在我面前瞒天过海?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一种极其阴毒的丹药,以活人投入丹炉作为药引炼制,可成化形丹十二枚,一月一枚,服下之后,可以使人在整整一年的时间内,完全的成为另外一个人,甚至自然而然的知晓继承丹人的记忆与习惯,可谓天下无双的伪装之法。”

“那此事就非同小可!”陆离被奚未央说的话骇到,他问奚未央:“皎皎,你能够确定吗?”

奚未央确定道:“他身上的气味,绝无第二种可能。”

陆离感叹道:“真是孽障!——沈家的事情,我会叫清思去核实,看看其中,究竟还有什么花样。只是皎皎,我必须要提醒你,在这四境之中,有能力炼制这样化形丹的炼药师,哪怕算上我,也不超过三人,而这三人里,你的那位至交好友,便在其中。”

“嗯。”奚未央问:“那还有一人呢?”

陆离道:“还有一人,原是东境药宗的弃徒,后游走四境,四处与人免费看病医治,这个人没有什么显赫名声,但却实有天资能力,我曾经想要邀请他前来玄冥山,可他不喜束缚,亦不屑投奔任何宗门,只愿一生行心中所想。——这样的一个人,我不认为,他会下手炼制这样阴毒的丹药。”

奚未央微微点了一点头,他道:“师兄说的是。看来,师兄对此人颇为推崇。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何有‘一定’呢?正如师兄怀疑司空晏,又有什么可作凭证呢?”

陆离的声音瞬间变冷,他道:“我也未必就说是他,只是司空晏确是个阴险狠毒之人,我当年不喜欢他,便是因为如此。皎皎,我知道他对你好,但你只是一个个例,他也不可能因为你而做出任何的改变,这样的人决不可信任,亦不能深交,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陆离提醒奚未央道:“你不要忘记,当年顾砚出事那夜,你受的那一掌,便是来自南境的禁术!”

奚未央说:“那一夜的所有一切,我这些年来,片刻也不敢忘。至于司空晏,我自己心中有数。”

奚未央从来很清楚,司空晏的心性为人究竟如何,但那又怎么样呢?自私一点的来说,奚未央从来都是获利的那个人,他接受过司空晏对他的好,即便他回馈的并不是对方想要的情感。

当年的三人,顾砚已经不在了,于是司空晏就成为了奚未央一定意义上仅剩的,很重要的人,于情于理,奚未央都不希望,司空晏与秦羡有所勾连。

奚未央手中的剑嗜杀,可是他的杀戮,最终的目的,是想要保护自己认为重要的人与事。

司空晏同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