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草奇葩。
顾鉴的白天,某种程度上, 好像回到了童年时,他与奚未央一道居住的那几个月。事实证明, 当被奚未央想的时候, 他的确可以是一个极其严格的师尊。而等到白天必须要完成的一切结束,夜幕降临,星月悬在极近的天幕上,又倒映在一望无际的灵海之中, 奚未央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喜欢赤着足, 披散着黑发, 在清凉的水中愉悦的踩着舞步。
顾鉴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学会了弹简单的琴曲, 在此之前,他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尝试去碰音律的,毕竟作为一个小时候学钢琴都苦大仇深的人,顾鉴对自己在这方面有多少天赋心知肚明。然而奚未央总有那样的魔力, 只要一想到,他在水面上跳舞的时候,是那么的开心,顾鉴就丝毫不觉得,练习琴谱是一件多么枯燥痛苦的事情了。
是的。他的确没有天赋,但是他可以多练。
顾鉴练琴的时候,奚未央总会坐在他的身边,闭着眼睛养神。奚未央时常不带嘲笑意味的和顾鉴说,他弹出来的曲子,可真像是小孩子学走路。——虽然步履蹒跚、跌跌撞撞,方向却始终向着他而来。这样只此一份的情谊,远比他人指下的仙乐更令人珍惜和心动。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顾鉴十七岁的生辰,奚未央发现,顾鉴最近总是很热衷于测量自己的身高,夸张的时候甚至能早晚跑去树下量一次,还要找借口说自己是在散步。奚未央听见这个理由的时候,反驳的话在喉头卡了卡,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不作声的配合着顾鉴把自己当成“傻子”。
顾鉴原本合身的衣物,因为长个太快,过不了两三个月,其实就不再合身了,奚未央实在看不过去顾鉴乱穿衣服,他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翻翻找找,最后终于叫他翻出来了一身白衣,依旧是鲛纱与天丝混纺的材质,这样级别的法衣能够随着主人身材的变化而变化,且不染污秽,极其方便。奚未央和顾鉴说:“当时其实做了好几身,除了你上次看见的那件墨紫以外,还有身枫红和竹青。……我不大喜欢白色,可是你爹和司空晏都说我穿一定好看,硬要塞给我。”
顾鉴原本伸出去准备要接的手,顿时有些尴尬。虽然他很清楚,奚未央绝对不是那个意思,但顾鉴还是忍不住开玩笑道:“所以,现在你准备把它塞给我?”
奚未央说:“这倒不是,我是真的觉得,你穿白色会很好看。”
司空晏为奚未央做的东西,无一处不精致。就好像这身白衣,它并不是简单的白色,肩头与衣摆处,都用银线细细的绣了云纹,里衣柔软舒适,衬衣垂感绝佳,外衫如烟似雾。果真是人靠衣装,顾鉴换上了这一身衣裳,身材愈加修长挺拔不说,精气神都似乎更好了。奚未央盯着顾鉴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看了足有好几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伸出手去,指尖飞快地在顾鉴的脸颊上蹭了一蹭。
顾鉴无奈的笑了,他和奚未央说:“你想摸就摸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奚未央:“……”
奚未央被顾鉴戳穿心思,脸上顿时有些羞恼,他当即否认:“你胡说!”
顾鉴权当没有听见,他做出一副好险的样子,感慨的道:“幸好,幸好。皎皎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我目前还没有被你看腻。”
奚未央:“你怎么说的我好像是个好色之徒一样。”
顾鉴点头道:“本来就是啊。食色性也,世人大多如此,我不也一样俗气?”
奚未央:“……”
奚未央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听你在这里给我诡辩。”
“哪有。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顾鉴委屈的说:“你好歹只是想要摸一摸我的脸而已。每次我看见你穿的漂漂亮亮的,都想让你就这样穿着衣服和我做/爱。”
奚未央:“……”
顾鉴这样冷不防来一句荤话,听得奚未央心头发烫,他脑中竟然情不自禁的开始幻想起来那样的场面,但很快又恢复了理智。奚未央轻轻地踹了顾鉴一脚,低声骂道:“青天白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