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鉴从奚未央的耳垂起,顺着颈线一路轻吻下去,最后没忍住,还是扯松了他的衣领,奚未央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推开顾鉴,他的手指抓紧顾鉴的头发,带着些许无奈的问:“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又不是你娘。”
顾鉴被奚未央这话,刺激得身体一颤,他松了口,又舍不得的舔了舔,这才抬头问道:“我没敢用力咬,你觉得不舒服吗?”
“倒也不是……”奚未央只是对此有些理解不能,“你的癖好真奇怪。”
顾鉴说:“……我以前也没觉得我牙痒,可能还是皎皎太香了。”
自从昨夜与奚未央有过肌肤之亲后,原本仅限于可以闻见的魂与香,如今对顾鉴简直好像存了瘾,让他克制不住的想要能够占有更多。顾鉴与奚未央靠的越近,魂与香的诱惑力就越强,顾鉴的脑海中甚至不时会闪过无比可怕的念头——奚未央的血肉骨髓,全部都是香甜的。
这样的念头令缓过神来的顾鉴感到害怕。
他不敢告诉奚未央,只能说:“如果我今后再咬你,你就把我推开。”
“为什么?”奚未央疑惑道:“我又没说我讨厌,只是现在还有些不适应而已。何况,你也不可能真的咬疼我。”
顾鉴有苦难言。——现在不会咬疼奚未央,未必以后他每次都能保持神志清醒。顾鉴不知道,魂与香为何会诱起他心中一种,“彻底的吞食对方以获得永恒的相融”,这样可怕的念头,他只是很清楚的感到恐惧,他害怕他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的一念之差,伤害到奚未央。
顾鉴咬牙道:“皎皎,这样的事情你不用适应,因为这是坏习惯。”
奚未央:“……”
奚未央不禁失笑,他说顾鉴;“你也太认真了吧,阿镜?你对我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顾鉴忍不住抱紧奚未央,他将额头抵在奚未央的肩上,说:“不可以。你是我的宝贝。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最重要的人。”
顾鉴突如其来的认真,让奚未央的心中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回抱住顾鉴,手掌轻柔的抚摸着顾鉴后背。奚未央的脑海中,转瞬间过了很多很多的话,可最后说出口的,也不过只有两个字:“我在。”
“阿镜。我一直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爱和依赖的界限似乎变得模糊不清,奚未央直觉他们这样的关系,似乎与寻常情爱有些不同,可具体不同在哪里,奚未央也没有经历过,他分辨不清楚,于是便只能告诉自己,亲情与爱意最后大都都会相融,既然是殊途同归,那么也就不必在这些事情上面纠结太多了。
***
顾鉴的识海在之前打散魔灵时受损严重,于是奚未央便将顾鉴的灵识,慢慢引到自己的识海中去。一个人的灵识侵入到另一个人的识海,这本身就是无比私密的事情,即便奚未央努力的接纳与引导顾鉴的灵识,这事儿也注定不可能一次性成功,况且顾鉴的灵识强度有限,被引导向另一个人的识海,本身就是极度耗费精神的一件事,顾鉴如此被奚未央引导了两三日,每次神识一回归体内,他几乎就是立刻陷入昏睡,而每当他从昏睡中醒来时,奚未央一定会守在他的身边。
顾鉴每每总会觉得不好意思,他很无奈的对奚未央说:“皎皎,我是不是很废啊?”
“确实有一点。”奚未央靠坐在床边,手里翻着一卷书册,他淡淡的道:“以前我觉得,你不努力也无所谓,只要你快乐就好。但现在想想,权当是为了我自己吧。顾鉴,我想,你应该不会忍心,我变成一个寡妇吧?”
“寡、寡妇?”
顾鉴惊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他说:“你不要这样讲啊!——皎皎,你是我的妻子吗?”
奚未央眼都没抬,他将手中的书册翻过一页,问顾鉴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也没有逼你承认。说到底,当真也好,不当真也罢,这些都只是自己哄自己开心罢了。”
顾鉴说:“才不是。等到出去了,如果有人问我,我就说我有心上人,我的心上人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