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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了,立即便带上了自己的灵剑,赶往了北辰阁第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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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鉴见到沈清思的时候,他几乎都不敢认眼前的人。

“……师,姐?”

沈清思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剑,与迎出来的顾鉴在紫玉台上沉默对视了好一会儿,她方才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精神,冲着顾鉴点了点头道:“是我。……阿镜,你这里,一切都还好吗?”

顾鉴:“都挺好的。师姐不必牵挂我,我在这里天天吃师尊做的饭,自我感觉还胖了些呢。”

沈清思蹙眉:“……师尊?”

“是。”

顾鉴上前两步,靠得沈清思近了些,他在她耳畔低声道:“师姐,这傀儡体内有师尊的一道神识,所以它其实……既不是师尊,也可以算作是师尊。”

“竟然如此么?”

沈清思没有想到,奚未央和陆离为了让那傀儡能够更加“真实”,居然不惜抽分一道自己的神识出来。如此,那傀儡能够以奚未央的神念发给她传令,便是无比正常的事情了,只是那传令中说,要给顾鉴准备颜色鲜亮的衣服,不知道又是什么缘故?

顾鉴:“……”

“其实也没有什么缘故……”

顾鉴自己倒是不介意做奚未央的换装娃娃,只是在沈清思的面前,奚未央的“真性情”委实不太好解释。于是,顾鉴便只说:“总归我现在也是长个子的时候,如此几个月过去,衣服本来也有些紧了。师尊看我来来回回总穿那几身衣服,就同我开玩笑呢。”

这倒是符合奚未央平日里偶尔毒舌的属性。沈清思近日来严重透支,凡是大脑可以不转或少转些的事情,她基本都会先本能地将之“放在一边”,沈清思晃了一会儿神,迟钝的信了顾鉴的话,她似自言自语的嘟哝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突然收到师尊的传令,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你们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与师尊一切安好。叫师姐担心了——”

沈清思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对劲,面色苍白、眼底青黑不说,甚至就连嘴唇都有着明显的干裂起皮,虽然她已经在很努力的集中精力了,但却仍旧常常不由自主的走神,这一切,无不在提示她已经濒临极限了。

眼看沈清思摇摇欲坠,顾鉴赶紧扶住了她,担忧的问道:“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最近的公务过度繁忙了?可是不应该啊!

说的不好听一些,玄冥山就算是事情再多,上面也还有陆离他们几个分担着,沈清思严格来算,仅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学徒”。她日常所处理的事务,大多是在为师伯师叔们打下手,做一些不大容易出错的琐碎事。要说忙碌疲惫,那是肯定的,可透支到这种程度,未免太过于离谱。

且顾鉴留意观察沈清思,她虽然精神状态极差,但却并没有受什么伤。既然不是累出来的,又没有受伤,那么能够如此牵动沈清思心神的,也就唯有一个沈不念了!

顾鉴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他的心脏瞬间好像被一只手牢牢地攥住了,顾鉴紧张的急问沈清思:“难道是师兄有什么事吗?!”

“不念……”

听见顾鉴提到了沈不念,沈清思那再次无意识飞散的神思,终于又缓缓地集中了起来,她强打起精神,转头看了一眼此刻正搀扶着自己,个子已然要比她更高出了些许的小师弟,无法克制的又联想到了尚且昏迷未醒的沈不念,——师尊闭关,对于陆离这个师伯,沈清思多的是敬与畏,因此在陆离的面前,沈清思就算是再崩溃,也须强逼着自己,不敢有半分失态。可现在、可现在……

当着顾鉴的面前,沈清思再也控制不住,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压垮了,铺天盖地的委屈与恐惧如同浪潮一般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彻底的淹没再溺毙。沈清思紧咬着牙关,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过了有多久,忽然就好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紧接着,她的耳中听见了自己痛哭的声音。

“阿镜,你知道吗?……不念,不念他……差一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