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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过了吗?”

奚未央闻言,却是很淡定。他道:“她猜到了又如何?身为玄冥山的首座, 这一点自由, 为师应该还是有的吧?——至于你,我什么时候,带着你一道出来了?”

“是。”顾鉴立刻明白,他笑嘻嘻的道:“只有师尊偷跑出去, 弟子拦不住, 于是正月十五, 只能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哭。”

奚未央:“……”

奚未央轻轻地拍了下顾鉴的小屁股, 说他:“就你戏多。”

…………

三盏彩灯, 一盏是芙蓉花灯, 一盏是憨态可掬的老虎,还有一轮圆月。顾鉴自己挑了那盏满月灯,于是奚未央便将芙蓉花灯给了沈清思,剩下来一盏胖头老虎,沈不念喜欢的不得了, 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说是晚上睡觉都要挂在床头。

顾鉴忍不住吐槽道:“幸好我不同你睡一间房。”

沈不念抱着老虎灯,说:“我夜里又不点它。”

顾鉴:“……哦。”

——这是点不点灯的问题吗?分明就是沈不念这个小傻子,真的太蠢了啊!

顾鉴和沈不念在一旁单方面的“斗嘴”,奚未央却是对着沈清思使了个眼色,沈清思会意,跟着他一道走出了屋,“师尊。”

“嗯。”

奚未央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定了定心,问沈清思道:“清思,师尊问你一个问题。——你,想家吗?”

若要谈“立场”,奚未央定然是站在自己徒弟这边的。然而沈家的“家事”,他原本其实并无意多管。可昨晚的所闻所见,以及顾鉴所说的话,却是有些点醒了奚未央,沈观榕其人,并不仅仅在感情一事上令人诟病,他的人品同样很不如何。心狠手辣翻脸无情,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用得着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脸皮可以厚比城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都能称兄道弟,可一旦将那个人利用完了,沈观榕转眼就能落井下石的背刺。

年前时,沈家还曾给玄冥山送年礼,附沈观榕的亲笔信一封,意思是他与那侧夫人生的二女儿,今年已经五岁,开脉看下来天资上佳,沈观榕希望,这孩子也能够入玄冥山修行,哪怕不拜几位长老为师,只在内门记名也无妨。

有一说一,沈观榕的那个女儿,天资虽然远赶不上沈清思,但比之沈不念却是差不离,沈观榕有此请求,并不过分。只是沈家之事,就连陆离都心中有数,他不齿沈观榕的行径,压下了这封信并没有回复,而是再往上递给了奚未央,奚未央看完后,心中同样不大愿意,却又苦无理由直接拒绝,于是就只好暂且拖着,直拖到了现在,也没能给沈家一个具体的答复。

这件事情,沈清思也有所耳闻,只是师尊师伯都不同她提起,那她也就不多问,权当自己不知道,也省的自寻烦恼。可今天,奚未央却突然问起,她是否想家——

沈清思垂眸,她沉默了许久,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沈清思重新抬眼,她认真的望向奚未央,无比确定的道:“师尊,弟子的家,在玄冥山。”

“师尊、不念、小师弟在何处,何处便是清思的家。”

沈清思这话说得决然,奚未央欣慰之余,不禁也对这个小姑娘的决断生出了几分钦佩。奚未央轻轻地拍了拍沈清思的肩,叹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是清思,你该明白,落子无悔。”

沈清思点头,她的声音冰冷,甚至是夹杂着恨意:“从将不念带来玄冥山起,我就再没想过,要重新回到沈家。——那个地方,光是想到要踏足,或是有可能见到那个人,我就觉得恶心。”

奚未央沉默,他不知道应当如何以言语来安慰沈清思,又或许沈清思其实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自己就可以很好的调节情绪。待到沈清思的心绪逐渐平静下来,奚未央便将沈观榕之前的那封信,递给了沈清思,“你既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那么事不宜迟,早些了断赶紧,并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你父亲的这封信——”

沈清思冷冷道:“师尊说笑了,清思哪里还有什么父亲。对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