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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但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开。

“你们……要好好的。从小……一起长大,长大了……也要一直在一起,互相帮助……我才能……放心。”老人说话的语速非常缓慢,但两人都在很耐心地听着,“要、要好好读书。”

“爷爷最后的愿望,就是想看你们……考上……大学。”

余响很认真地听完了老人的话,只觉得那股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酸意又上来了,汹涌的情感和往昔的记忆一起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催发着泪意。

但他向来不愿在他人面前哭,只好快速眨着眼睛,强行将那呼之欲出的眼泪给憋回去:“我会努力的,您放心吧,江辞您就更应该放心了,他保送清大都没问题,老师平时都使劲儿夸他呢。”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

余响见状干脆是打开了话匣子:“他最近也一直在教我,我都有认真学的,哦哦还有……”

余响一口气说了一堆话,都是最近发生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到甚至没有拎出来说的必要,但很显然,不论是江辞还是老人都听的津津有味。

话语间,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流淌了过去。

考虑到老爷子精力有限,两人没有在里面待太长时间,挑了个合适的时机就起身出去了。

门外的客厅里两家的家长都坐在沙发上喝茶,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后齐齐朝那边望去。

“出来了?怎么样?爷爷见到你们应该很高兴吧?”陈晓美见他们出来,顺口就问道。

“挺开心的,跟他聊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江辞微微点头,不假思索地应道。

余响闻言一脸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强调说:“是我跟他聊了很多,你跟个哑巴似的就没说过几句。”

江辞不紧不慢地回:“我想说的恰好跟你说的一样,我认为没有说第二遍的必要。”

“那也不能成为你故意装哑巴假装自己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的理由。”

“那只是你先入为主的臆想。”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长这么大了还老是动不动就在那幼稚地互掐,能不能成熟点。”陈晓美哭笑不得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别在那杵着了,过来一起坐着聊聊天。”

坐在长辈堆里聊天一般都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余响这会儿已经在想要怎么找借口开溜回家了。

然而江辞先他一步开口道:“我先上楼写作业了,您们聊就好。”

余响一惊,当即转过脸对他投以一个二分疑惑八分震惊的目光,仿佛在说:“你故意的?”

后者回以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随后就一手插着兜,悠闲地迈步离开了客厅。

余响拧着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江辞上楼,回过神后急中生智,立马转头对家长们道:“我下午那个数学卷只写了一半,不写完我晚上睡不着,我先回去写。”

这种理由当然不会遭到拒绝,陈晓美也只是多叮嘱了一句“不要边写边玩手机”就放他回去了。

以往按照这个发展,余响这一回去就不会再过来了,但偏偏今天就跟哪根筋搭错了一样,在他消失在几人视线的几分钟后,他又抱着一摞试卷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你怎么又回来了?”陈晓美刚塞进嘴里的葡萄都忘了嚼,含糊而又惊讶地问。

“我来骚扰——”余响一时没把住嘴关,某个糟糕的用词吐口而出,好在反应够快,及时改口挽救道:“我发现剩下的题我好像都不会,拿来问问江辞。”

洛芳立即会意,含着笑意冲他点头致意:“这样啊,那快上去吧。”

“那我就先上去啦。”余响话音未落就像一阵风似地卷上了楼,以至于陈晓美想再跟他说句什么都没来得及。

余响抱着试卷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江辞的房间门前,把试卷单手夹在臂弯里,腾出的那只手曲起手指刚想敲门,结果门却毫无征兆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导致他想敲门的手僵在了半空。

在与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