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丢去了爪哇国。
偏殿内,中官送上火盆,驱散寒意和潮气,杨瓒顿感舒服许多。
“陛下,臣今日……”
“杨先生,且慢些再讲。”朱厚照坐在案后,苦笑道,“朕早膳没用多少,现正腹中轰鸣。”
杨瓒顿住。
这让他怎么回答?
“谷伴伴,豆糕怎么还没送到?”
“陛下,奴婢再去催催。”
谷大用躬身退下,杨瓒小心问道:“陛下早膳用得不多?”
朱厚照摆手,道:“朕饭量见长,御膳房送上的都是定量,自然不足。”
定量不足?
杨瓒有幸“陪-用”过几次御膳,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即便不是珍馐佳肴,米饭的分量绝对足够。
看看身条仍在-抽-长,渐有竹竿趋势的少年天子,杨瓒的神情有几分复杂。
能说出“定量不足”这句话,难以想象,朱厚照的饭量已大到什么地步。如果自己也有这等胃口,是否能趁着年轻再长一长?
不求达到顾千户的海拔,至少不要差距太大,无论坐着还是站着,都需“仰视”。
长久下来,不得颈椎病,也会压力山大。
“杨先生?”
“臣无事。”杨瓒道,“陛下,臣才疏学浅,不过泛泛之人,实在当不得‘先生’二字。”
这件事,杨瓒不是第一次说。奈何朱厚照答应得不错,再见依旧不改。几次之后,干脆连答应一声都免了。
“杨先生过于自谦。”朱厚照道,“以学士之礼待先生,乃是父皇之命。杨先生一力推脱,是想朕做不孝之人?”
“臣不敢。”
“何况,李先生亦言杨先生有才。朕几番得先生教诲,敬称一声实不为过。”
“陛下所言,可是李阁老?”
“对。”
朱厚照点头,半点不觉自己将李东阳卖了。
杨瓒摸摸后颈,似乎有些明白,几番后背发凉究竟因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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