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肚子坠着,她伸手摸上去,肚皮下有蠕动的感觉。
猫官跳上墙去扇骆驼的嘴巴子,赵西平大步过去拽住它,“蹦蹦”两个脑瓜崩,他骂道:“你闲的?小心它一口嚼了你。”
“给骆驼起个名吧。”隋玉端着油盏走过来,说:“之前在沙漠听人家的骆驼有名字,我就想着给我们家的骆驼也要起名字,回来忙忘了。”
赵西平指着个头最大的骆驼,说:“这是我套的第一头骆驼,就叫老大,这个是老二,以此排下去。”轮到那头小骆驼时,他又说:“这个还小,取名喊的应,你倒是可以取个喜欢的名字。”
隋玉憋了半天,吐出“蛋壳”二字。
赵西平:……
“它跟我们回来的时候,毛是蛋壳色。”隋玉辩驳,强按头说:“就叫蛋壳。”
“随你,反正又不是给我儿子取名。”赵西平无所谓。
隋玉白他一眼,她看向两头大骆驼的肚子,嘀咕说:“它俩揣崽子了吗?骆驼多久才显怀?”
赵西平不知道骆驼几个月显怀,但知道骆驼怀崽要一年多,今年若是怀了,明年的四五月份才会生。
从牲畜院离开,赵西平将猫官丢在前院守面架子,他跟隋玉去洗漱睡觉。
次日,隋玉跟赵小米抬着面架子去铺子,离开前交代甘大甘二傍晚时去食铺挑凉面。
早上过来用饭的人不多,好在晌午时来了一队客商,这个商队三月份出关去楼兰、若羌和山国,带去的货卖完,又买一批皮毛就回来了。
隋玉跟赵小米将铺子里的所有吃食都给他们上一遍,听他们商讨着入关卖皮子的事宜,她打听说:“这个时候去关中,年底的时候可以返回?”
“可以,刚好能赶上。”客商捞口凉面,问:“有没有酒?”
“没有,你若是想喝,我出去喊个跑腿伙计去南水街买,不过你要给十文的跑腿钱。”隋玉说。
“行。”
隋玉让赵小米出去一趟,巷子里蹲的就有跑腿伙计,招一下手就过来了。
客商从包袱里拎三贯钱给伙计,顺便递过水囊,说:“要高粱酒,可别耍小心思兑水,爷爷我这张嘴是在酒缸泡过的,酒味足不足,我一尝就知道。”
“爷爷放心,小的是做正经营生,赚的就是跑腿钱,不干黑心勾当。”
伙计接了钱和水囊,快步跑出去。
隋玉切半碗酸萝卜丝端上桌,问:“玉门关以外的小国喜欢买我们的什么货?布料?陶器?还有什么?”
“我们这边的人吃穿用买什么,他们也买什么,小到针线,大到粮油,带什么出去都能卖完。”客商挟口酸萝卜丝,打量着隋玉问:“怎么?你家也有男人要组商队?”
“那倒没有,我男人是军中千户,哪能让他去跑商。”隋玉拿出赵西平的官职用一用,好奇道:“你们在关内关外跑,一年能赚一万钱?”
十二个客商对看一眼,知道她男人是个官员,这倒不好不答,只能含糊道:“若是只能赚一万钱,我们何必这么辛苦,兄弟十来个人分一分,一人不足一千钱,还不如在家里当货郎。”
“我是指一人一年一万钱。”隋玉又说,见他们面色微变,就知道猜得八九不离十。
“你们小商队一年就能赚这么多,那些大商队一年要赚多少钱呦。”隋玉咋舌。
“越能赚钱越要冒险,赚大钱的人可能有命赚没命用。”挨着隋玉的客商咂一声,摇头道:“不能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出关后,对汉人有意见的人可不少,多少人死在西去的路上,这条商道是人命铺出来的。别说是商人,前几年,一个去车师国屯田的校尉不就被当地的人打死了。”
买酒的伙计回来了,又有客人上门,隋玉去煮面,之后没再跟客商交谈。
过了晌,隋玉坐在檐下看赵小米带着隋良和阿水翻花绳,余光瞥见老秃进来,她思索两瞬,扬起笑问:“还没吃饭啊?”
“刚安顿好一队客商,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