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会害我,我信师兄。”莫之阳抚上他的脸颊,表情十分恳切,给予他最渴望的信任。
果然,这世间,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只有阳阳。
“阳阳,你失踪这些时日,贸贸然出现实在不妥,我有些安排要做,但你需得昏迷一两日,可否?”江贺年想过,若用桀教的名义,行事会更方便。
不用动脑子的事情,当然乐意,莫之阳点点头:“好,我都听师兄的,只是师兄,我们日后还能再见吗?”
“武林盟有我的人,我可以偷偷潜进去寻你,别慌。”揉揉他的细软的发丝,江贺年只觉得欢喜。
原来得偿所愿,真的是人间最幸福的事情。
江贺年的安排很妥当,先是将莫之阳用桀教特制的迷药迷晕,然后运送到下游的一处人家。
当然,那一户人家也是桀教的人假扮的,只说在合理钓虾时恰巧救下,但是人一直在昏迷。
这武林盟有桀教的细作,那桀教自然也有武林盟的暗桩。
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江贺年命人假装在那个暗桩面前泄露,桀教的人已经找到武林盟主的行踪,也故意将行踪泄露。
那就正好,那暗桩将此事禀报过去,那些武林盟的人,马不停蹄的赶到那地方,接走莫之阳,还特地留下些钱银答谢。
这一切都看起来十分合理,除了莫之阳身上的迷药。
那药是桀教特有的,内力越雄厚的人,药性越大, 莫之阳中了一点,整整昏睡三日,最后悠悠转醒时,看到清扬掌门那张紧张的表情。
“清扬掌门?”莫之阳躺在床上,刚清醒脑子还有点混乱。
宫主挤开清扬掌门,坐到床边,牵起他的手:“盟主,你可算是醒了,你已经昏睡三天,可把我们吓死了。”
“我?我睡了那么久?”莫之阳眉头微微皱着,脑子好像被是搅动开来,很是不适。
被挤开的清扬掌门也重新到床边,看他面色不算太差,倒也放下心来:“还不止呢,听闻那户人家说,你已然昏睡四日,一直未曾醒来。”
“啊?我,可是我不记得发生什么。”莫之阳想要回忆,却觉得脑子一抽一抽的疼,摇摇头:“我记得,我看到如心中剑落水,本来欲救她,哪知刚跳下水,那小腿一疼,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宫主知道,他说的那位落水的是如心,可她也不知踪影,寻那么多天,只怕被冲到更下游去了。
不过,更让宫主奇怪的是,为什么盟主会和如心有牵扯。
听他这样说,再结合那细作送来的情报,清扬掌门猜出个大概。
想必那些人的最终目的,就是盟主,那些人前来骚扰,就是想想把盟主掳走,只不过被武林盟的人拼死抵抗。
原本没有得逞,但看到孟主席下水之后,水里埋伏的人就上去暗算,因为清扬掌门在与那些人交手时,看到他们衣服都是湿的。
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埋伏在水里,盟主下水被暗算昏迷,结果水流湍急,他们失手没能找到他。
一直到几天前,细作收到风声,才知道原来盟主被冲到下游一户人家,只是桀教的人碍于武林盟的搜救,才没有明目张胆的过去。
这样反而赢的时间,叫自己先找到盟主,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一切,看起来非常合理,可是清扬掌门总觉得奇怪,如心是怎么中剑落水的。盟主又为什么要去救没有交集的人,如今她在何处,这又是一个谜题。
见清扬掌门眉头紧皱,莫之阳轻轻磕了一句:“清扬掌门,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有,盟主莫要担心。”见这孩子受伤,清扬掌门也心有不忍,毕竟他才十八,便要担负起这样的责任,还要被人暗算。
可莫之阳没打算善了,至少之前陷害江贺年的那个男人,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于是迟疑的问一句:“宫主,如心还在吗?她做的银耳羹很好吃。”
“嗯?”果然,听到这句话宫主眉头皱起来,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