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只要跟你相关的,我什么都想知道。”
安世舟想了又想,发现自己能告诉晏禛的晏禛基本都知道了,甚至不该晏禛知道的,也让他看到、知道了一些。
“我好想……没什么能说的了。”
晏禛淡淡笑了笑,也不觉得气馁。
“等以后我会让舟哥愿意跟我说更多。”
安世舟没说话,可心中却因为晏禛对自己的执着而震惊。
从来没有谁这样迫切地想要知道有关他的任何事。
也许是夜晚太安静,也许是今晚的月亮很圆,又或者是因为黑暗中晏禛的眼睛依旧明亮,目光依旧执着,安世舟做出了一个可能会在来日想起来时就觉得后悔的决定——“今晚你见到的那个老妇人,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的母亲。当初出任务之前,最后一顿饭是莫姨为我们做的。当时我们要面对的情况很危险,每个人都提前准备好了遗书。但我们赢了,虽然是全员重伤,但至少都活着,而且四肢健全。可是……”
后面的话安世舟没说,也不能再说。
尽管非常微小,但晏禛还是敏锐地听出安世舟最后说的“可是”两个字带着微微的颤音。
平时的安世舟是强势张扬的,热烈与狠厉并存。但在说这番话时,晏禛只感觉到无尽的低沉,伴着浓重的悲伤和强烈的恨意!
全员重伤但都活着,这才是原本的结果,但那个小莫死了,死在那个“可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