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秘书于尧。
于尧看见方米急急忙忙的跑来,最后止步在自己面前,就知道这人应该是方米无疑了,恭敬道:“方先生,你真快。”
打电话接电话,不到两个小时就出现在了医院。
方米道:“我可以进去看他吗?”
于尧笑了:“当然可以。”
他主动打开病房的门,等方米进去了才关上。
方米慢慢的走,步子如同蜗牛爬一样。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冷酷无情做事雷厉风行,名动商业界的墨空泽有一天也会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身上插着一些器械,氧气罩被套在嘴巴上,面容惨白的无一丝血色。
方米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一锅飞过去打量他:“任务对象这样看着真有些不习惯。”
“病房里没有人,大佬就别演戏了。”
方米的眼睛往后瞥了瞥,脑电波提醒它:“外面有人。”
从门上的长方形玻璃窗户可以看到于尧的背影,一祸点头道:“哦哦。”
说到演戏,其实他现在也没怎么演戏,心底的疼是真情实意的,是原主这具身体传达的信号。
墨空泽睡得很安详,若不是旁边的心电仪器还在上下浮动,若不是还能看到墨空泽的胸口在跳动,他差点就以为他死了。
接下来的两日,方米一直待在病房未曾离去,方米不敢动他,因为他身上插着冰冷的器械,只能小幅度的给他擦拭手,脖子以及润嘴唇。
墨空泽吃不了饭,所以医院给他输营养液,而方米的饭则是由于尧打来给他的。
每次方米都是在外面吃完才进来,怕味道太大影响到病房里的环境,不利于墨空泽休息。
有时候方米会打开窗户,让外面的清醒空气与里面的闷热空气进行交换,也会在窗户上放一盆绿植和一些花,让他们进行光合作用,可以让病房里看起来舒服一些。
有时候刮风进来,方米会关了窗户,替墨空泽掖好被子,不让他受凉。
到了晚上的时候,方米就在旁边的沙发将就着,半夜的时候还会听见墨空泽梦呓,嘴里依旧是那句“方米,跟我回去。”
墨空泽很执着,总是重复一句话,仿佛不做到不罢休那种。
方米每一次都听着,但每一次都站在月光洒进的漆黑屋子里没有应。
以前听到这句话,他会满心欢喜的跟他回家,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而照顾墨空泽只是出于以往的情分而已。
若说没有一点儿私心肯定是假的,方米忘不了他,但是他们不可能。
即使墨空泽还念着他,不过是因为习惯了多年的人走了,所以不适应罢了。
方米倒是庆幸沅池这段时日没有来,也许是因为工作缘故所以才没有来吧。
可是一时的不来不代表沅池永远不会来,这一点方米无比清楚。
这天早上,方米照常给墨空泽擦身子,刚擦到脖子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
方米朝上定睛一看,墨空泽睁开了眼睛,是半虚掩着,应是没有将眼前的人看清。
他说:“你回来了?”
“不走了好不好?”
这句话是对沅池说的吧,因为他知道墨空泽一直爱着沅池,而沅池也刚回来不久。
墨空泽这样患得患失很正常,说不定连梦里都在祈求着沅池不要走。
方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想抽出手却抽不开,方米心想病人的力气都这么大吗。
墨空泽眼前视不清物,微弱道:“答应我好不好?答应我好吗?我不想你走,你别走好不好?”
良久,方米才安慰的说:“好,我不走。”
闻声,墨空泽稍微松了手上的力道。
他趁机快速抽出手,发现手腕都青了一圈,方米有些无语:“这狗渣男怕真不是个变态,都伤成这样了力气还那么大。”
一祸绞尽脑汁想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