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靠在窗户上不说话。
车内很温暖但却怎么也暖不了方米冷寂刺痛的心。
回想起游轮上他们两人跳舞的身影,作为替身他觉得很煎熬。
墨空泽在对沅池笑,那笑容很温柔,绕是他们相处了五年也从来没得到过这样的笑容。
所以说,墨空泽不是没有心,只是要对的人而已。
但是…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些…为什么要指定他来…明知道方米很喜欢墨空泽…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他……
他不明白墨空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如果是想要看到他难受,那很好,他成功了。
墨空泽,你我之间该结束了。
方米蜷缩在窗户旁一片小小的天地,浑身轻颤,一滴滚烫的热泪滑过脸颊,重重的砸在软弱的心头上。
方米的样子很窘迫,那是苏千旬从未见过的样子,他一路上都很担心,又却不敢问,生怕让他更加难过。
明明来的时候开开心心的,怎么上了一趟游轮盛宴再回来时就开始难受了。
苏千旬不傻,猜的出他肯定在游轮上看到了什么于是心情欠佳,都怪他,如果他不只是在玩手机的话也不至于连他在难过些什么都不知道。
想安慰却无从开口。
车子很快在一家别墅外面停下,他看了眼还在出神的方米,酝酿了许久才开口:“方米,到了。”
方米起初不答。
“方米?”
这声方米终于让他有了反应,他慢慢看过来,眼睛竟是通红。苏千旬愣了,心疼道:“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可以跟我说吗?”
听到这番话,方米才深觉自己失态了,于是笑了,沙哑道:“千旬,你别问了,问就是没事,明天一定会是美好的。”
“谢谢你送我回家。”
方米打开车门下去了,跟他招了招手才转身进入别墅。
黑夜里,方米的背影看起来孤独又顽强,好像是打定决心要去干一件大事的独裁者。
直到瞧不见那背影时,苏千旬才慢慢驱车离去。
别墅里打着灯,他知道是墨空泽在这里,他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着和嗓子,于是一口气推门而入,把鞋换了,见沙发上正在看书的墨空泽。
他笑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在等我吗?”
墨空泽放下书,在他的笑容上打量了一会儿,呢喃道:“嗯,今日…辛苦你了。”
方米没被噎住,只是隐隐有种伤疤被揭开了的感觉。
他说:“不辛苦,听说那盛宴是你为一个朋友办的。”
“嗯。”墨空泽盯着他看,也不知道在寻些什么“你……”
方米见他欲言又止,坐在他身边问他:“怎么了?有什么想问的吗?”
疑惑的小脸蛋落在黑琥珀的眼睛里,能看出来只有笑容和疑惑,半晌道:“没事。”
方米点点头,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你明天工作应该很多吧,早点休息。”
“嗯。”
这天晚上,方米被抱着入睡,五年来的第一次见墨空泽抱得那么紧,方米被禁锢在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的行为感觉很不安似的,不过方米不会往那方面自作多情。
他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暖,让人舍不得,可是一旦缘分到头了,再不舍得也必须放手。
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方米缩在墨空泽胸口上,拼命汲取那摸温度,他知道今晚过后再也不会有了。
他意识很清醒,但是这一晚方米格外的珍惜与他最后同床共枕温度相缠的时光。
短短几个小时确是他最后可以得到的东西,很快天光大亮,方米起来的时候墨空泽还没醒,可能是昨天睡太晚了还需要补觉。
方米在厨房热了牛奶,炸了煎蛋,弄了几个三明治搁桌上,然后在一些地方贴了几张便利条。
这里有他生活的痕迹,但是他不想把这些东西留在这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