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到底是有多么可怕才会影响一个人。
白灼是如此,那么黑羽也同样不例外。
黑衣男子嘴角流血,怼近墨浴那张地狱一般的脸,道:“嘴是我的,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如果让那人看见你现在这幅模样还不得被吓跑,真是想想都兴奋啊!”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墨浴眼睛一下子变红了,用力抽出匕首,在他身上乱刀砍,冰冷的重复:“闭嘴!闭嘴!闭嘴!…………”
黑衣男子尽管很疼,但也不惧怕,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你简直是个疯子!恶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囚禁那条人鱼,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你隐瞒他真实的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得到他,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哦,对了,唯一区别或许就是,你,爱,他。”
墨浴像是疯了的恶鬼,越发狠厉的往他身上一刀一刀的招呼,血液流了满地。
“太子殿下,您说不定哪天就会失疯杀了他!哈哈哈,杀了自己的爱人真是兴奋!”黑衣男子凑近他耳边,轻轻沉语“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他!”
墨浴刀锋一转,便插到了他持续跳动的胸口上,一抹血渍溅到墨浴毫无血色的脸上,血液顺着刀刃泊泊流出。
“呃……我诅咒你……诅咒你……孤独终老……”
黑衣男子狠声咳出几口大血,轻轻垂了垂脑袋,眼睛要闭不闭,死到临头,他竟还笑得出口。
沐沐,机会一定要抓住,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祝你幸福……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脑海里与秦沐各种儿时过往以及成为她死士的回忆在走马观花的迅速掠过,直到咽气。
而墨浴却依旧没有放过黑衣男子,在他尸体上又狠狠扎了几刀,疯狂的手法中竟带着几丝兴奋。
彼时,白灼和黑羽相视点头。黑羽拿了一根铁链甩给白灼,两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把失控的墨浴捆绑在了铁沙发上。
白灼叹道:“只要一提及澜哥哥,主人就会失控,唉,主人太苦了。”
白灼在感叹的须臾,黑羽的手就搭了上来,白灼瞪他:“你干嘛?”
“累了,借我靠靠。”黑羽说着,脑袋就靠了过去。白灼手一推,未让他靠到,嫌弃道:“你什么都没干,累什么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趁机吃我豆腐,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找个姑娘。”
黑羽:“……”
然而,另一边,在白灼和黑羽困住墨浴的那一刻便夺路而逃,即使在这种惊恐的画面下他依旧有心思用石头引开门口的守卫跑了出去。
奔跑中的澜尾惊恐万分。
他是完全没有想到墨浴竟那般可怕,即使是没有失控,那感觉就足够让他害怕了,之前那些撒娇都是他装的,为的就是想让他安心留在这里,成为他的东西。
墨浴把他当什么了,是什么物品吗,想占有就占有,想囚禁就囚禁。
他也是半个人,也有尊严,墨浴凭什么这样做,就因为那可笑的爱吗。
阿浴,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突然一个石头绊倒了澜尾,膝盖磕到上面,血染红了那处衣料。
他双手撑在地上,此刻竟开始掉珍珠了,少年狠声抽噎,哭得梨花带雨:“父王,我想回家,这里好可怕,我不要待在这里了,父王,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他们都对我图谋不轨,就连阿浴也……是那样,父王,我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就因为我是人鱼,长得漂亮吗。”
“我有什么错,一个想吃了我,一个想让我成为他的私有物,我好难受啊,父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样,呜呜啊呜啊呜啊呜啊~”
在圆月下,大颗大颗的珍珠铺了满地,他们熠熠生辉。
今夜的月亮又圆又亮,月光树影下,有一少年埋地哭泣,一片叶子迎风而飞,辗转到少年的头顶上,仿佛一只手在安慰少年。
……
“澜公子,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