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件事情还算是好的,更让他们叹为观止的是,那位不近人情态度冷漠杀伐果决的囚渊居然开始帮下人干杂活,任沈竹怎么劝都没有用。
起初,那些下人还以为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奏,毕竟在那些真正大魔头的面前,突然的示好必定不存什么好心思。
他们都是在枫寒宫干了几年的人了,多年来不曾有什么变动,一直好好的,然而就这件事情发生后。
他们的每一顿饭都在当做最后一顿饭来吃,是那种吃完就乖乖上路的决心。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逃,但是他们更清楚的是逃的下场恐怕会更严重,说不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他们没想到,二个月过去了,他们不仅没事而且囚渊也对他们越来越热情,凡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他都义不容辞的出现。
这也让不少人对他有了一个大大的改观,那些害怕他的下人都开始不怕他了,有时候还会与他唠嗑几句。
这是一个他们不曾见过的宫主,他们虽然不知道宫主为何这样,但是他们感受到了宫主的好,宫主的善心以及宫主的热情便够了。
这一切,沈竹都看在眼里,他为他感到欣慰,但同时又在想不知道等主人格出现的时候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他躺在树枝上,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时不时的注意到远方和囚渊有说有笑的下人那里,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
“大佬气馁什么呢,次人格的好感度已满,不应该是件开心的事情吗?”
“是啊,开心,但是次人格出现得太久了,不知道是好是坏。”
沈竹勾了勾脚尖,调皮道:“论养娃之路结束了当老父亲的心酸感。”
一锅:“呃……”
一锅无言以对。
两个月的时间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用来养熟一个“娃”绰绰有余。
在这两个月里囚渊的孩童心性被抹去了不少,只不过仅限除沈竹以外的人员。
在沈竹面前,囚渊依旧是那副撒娇的模样,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比之前成熟了许多,很多事情也开始懂了。
起初囚渊对自己是枫寒宫宫主这个身份还陌生并且不情愿,后来在接触到人情世故之后渐渐的熟悉并且接纳了这个身份,并且也大致了解到世人对他的看法,总的来说应该是对主人格的看法。
因此在那之后,为了帮主人格挽回形象做了许多功课。
他确实很努力,也确实让枫寒宫所有的下人对他大有改观。
他做到了,但是让世人对他改观却很难很难,二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做得到。
那一次下山,他还没做出什么动作,那些百姓就像看到恶魔一样对他避之不及,没有办法的他自那以后就没有再下山了。
对于劝解世人对主人格看法这个想法来看落实不了了。
次人格没有主人格的冷漠无情以及那生人勿近的气场,相反他很好亲近,所以他才会愿意去帮助主人格,毕竟他们住在同一个身体里。
以前他觉得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是个体独立,但是现在懂了人情世故,次人格想明白了很多,他们其实是同一个,而他也不过是主人格衍生出来的一个人格罢了。
一祸叹了口气,飞身坐在他的腹部上,回答:“大佬也不过才27岁,谈父亲未免太早了,况且大佬连个恋人都没有,哪来的养娃心酸感。”
在宿主的过往使里面,一锅可是从未见过他有过一个恋人。
这还算好的,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宿主的22岁到27岁这5年间就是一张白纸,它看不见这五年宿主的经历。
但是它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它由主人创造,当然有些东西自然也由主人去设置。
只是它有点儿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不让它看到这些,是怕自己告诉宿主吗。
尽管心里有疑问,但也不是它该去管的,它只是一串数据罢了,听从主人的任何指令是它生来的意义。